与此同时。
车内。
夏风开着车,偶尔往车内后视镜里扫一眼正闭眼休息的权景州。
先生心情不好。
他连呼吸声都刻意小了,免得被连累。
昨晚他都要睡了,先生忽然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工作上的事。
后来他就听到了太太的声音。
太太让先生吃点东西,先生说不要她管。
那一刻,夏风明白,先生是跟太太吵架了。准确来说,是先生单方面生气,太太可能都不知道他在怄气。
但是,为了什么生气呢?
不可能无缘无故生气。
夏风又瞥了眼后方的男人,他得留心看看是为了什么。不过,不管为了什么,本质来说先生越来越敏感,也越来越小气。
尤其是在有关太太的事上,他真的心胸狭隘得要命。
斤斤计较、疯狂小心眼儿吃醋。
-
午后。
阳光明媚。
南希跟大黄狗在草坪上玩球,玩得有些累了,她摸了摸狗子的头,带着它进屋喝水。
刚走到客厅,座机响了。
她走过去,拿起手柄接了电话。那头夏风说:“权叔,麻烦您去先生的书房拿一份文件,尽快送来公司,先生一个小时后要用。”
“权叔出门了,暂时不在家。”
“太太?”
“恩。”南希应着,“你把文件封面告诉我,我上楼拿,然后让司机送吧。”
南希按照夏风说的,在书房办公桌上找到了那份文件。
她拿着文件下楼,一面走一面喊司机。佣人这时走过来,“太太,司机跟权管家一起出门了,还没回来呢。”
对,司机送权叔出门了。
南希倒是忘了。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夏风说三点半开会要用,现在两点五十了。
南希收回视线:“我去一趟公司给景州送文件,你给大黄盛水,它渴了。”
“好的太太。”
南希拿了保时捷车钥匙,去玄关换了鞋出门。
时间比较赶,她没换衣服,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家居服就去了权氏财团。
写字楼矗立在伦敦市中心。
经济最繁华的地段。
占地面积广,楼层高,高耸入云,彰显着无形的财阀资本。
南希搭乘电梯去了总裁办公室。
她来公司的次数不多,认识的老员工没在工位上。扫过去,只看见秘书办几张新面孔。她往前走,礼貌道:“请问权总在吗?”
年轻秘书抬头,上下扫了她一眼。随后挪开视线,轻蔑道:“你是怎么从大门进来的?保安不干事儿吗?”
她拿起座机就要拨安保室的电话。
刚好这时总裁电梯‘叮’地一声停下,权景州一面和副总谈事情,一面走出来。
秘书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问候了声:“权总。”
听到这声问候,南希转过头。
她看向权景州的时候,权景州也看到了她。似乎是惊讶她怎么会出现,男人眉心稍稍蹙了一下。
南希走上前,“夏风说你有文件落在书房里,司机没在家,我送过来了。”
闻言,男人眼底好不容易浮现的悦色顷刻消散。
还以为她是特意过来看他的。
或是补送生日礼物、或是为昨天忘了他的生日赔礼道歉。
他想多了。
权景州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来,没理会她,继续跟副总谈论事情,径直从女人身旁走过。
南希指尖微缩。
她转过头,就只看见他进办公室的身影。
看着老板进了办公室,年轻秘书从工位离开,走到南希身旁,不善的目光打量着她,“见过上赶着贴的,也见过硬闯公司的,第一次见这么大胆往老板脸上贴的。”
“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老板也不是你可以攀的。凭着这张脸就想飞上枝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配不配!”
“赶紧地滚,不然我叫安保把你丢出去!”
“啪——”
南希扬起手甩了她一巴掌。
声响很大,秘书办其他人纷纷起身往这边过来。
被打的年轻秘书捂住脸,面目狰狞就要还手,“你敢打我!”
女人抬起来的手还没往南希身上落,就被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夏风扼住了。见到后方的人,年轻秘书顿时装弱,“夏先生,这个疯女人闯进公司,她还打我……”
南希没去看她。
她抬眸看向夏风,眸光冷淡地将文件袋里的文件拿了出来。
扔在地上。
“他开会需要这份重要文件,让他自己捡。”
南希转身离开了。
按了电梯直接走了进去,没耽误一秒钟。
好心过来送文件,权景州无视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被他的员工骂,真是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