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色利索地给他扎针止血,然后边缝合伤口边说:“明川,顾延哥,待会儿你们速度要快些,就算那人被老鼠咬了,但他手里还有木仓。”
“知道。”
明川和顾延点头,顾延又问:“确定只有一个人吗?”
将军“嘎”了一声,许有色就说:“就一个。”
说完,许有色又对将军说:“去,给姐姐报信去,这儿危险,让他们不要冲进来。”
将军飞走了。
顾延又在许有色包里把痒痒粉掏了出来,跟明川一人一瓶的拿着。
明川则是在地上扒拉了两个石块,递给顾延一块。
许有色的缝合进行到一半时,东南边草堆里传来了异动,顾延和明川火速冲了过去。
又过了片刻,东南边传来了一声声听不真切的惨叫声。
江湛和许有色都听出来,这是顾延和明川得手了。
江湛放下心来,胳膊的疼痛就成倍地放大到了脑子里,他没受伤的右手紧紧握着裤子,裤子都被他抓皱成一团。
顾延和明川揪着人走过来时,许有色也缝合好了伤口。
撒止血消炎的药粉,包扎,一气呵成。
动作快得让江湛笑了出来。
这不是疼傻了吧?许有色看了他一眼。
江湛就说:“你手又快又稳,这处理急症和外伤的架势,跟我所知道的所有中医都不一样。他们都慢悠悠的。”
“还是你见得少。”许有色就说:“很多中医的都是手又快又稳,能处理急症的。我师父是,二师兄和怀夕也还行,齐老和恵老既然和我师父齐名,那手速应该也差不多。”
江湛又笑了。
许有色边收拾东西边问,“又笑什么?”
笑你难得心平气和跟我说这么一段话。
江湛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我觉得你说得对,我就是见得少。我爷爷以前生病请人调养,都是把脉开方子,也扎针的,不过那会儿我小,我爸妈没叫我瞧。所以主观上就觉得中医都是慢悠悠的。”
许有色没再搭腔,而是说道:“你歇着吧,我出去看看。”
“没事儿,腿又没伤着。”
江湛跟许有色一起走了出去。
外边,明川和顾延把人绑在了登山绳上,许有色走过去,对那已经不太叫得出来的七个人说道:“都说一句话来听听。”
七个人轮番说了话,许有色听完,直接给他们解了疼痛粉。
那七个人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眼里都是恐惧。
许有色连问也不问那个开狙击木仓的,直接给他把疼痛粉撒上。
那男人先开始还能忍,但是没过三十秒,他开始发出惨叫,忍了大概五分钟,他冲许有色道:“求求你,放过我。”
这声音,许有色眼睛一亮,跟着就问:“谁派你们来这儿盯着盛老根的?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那男人嘴很硬,就是不做声。
嘎。
没多会儿,将军落在了许有色肩上。
许有色转头看去,许有意,刘定,顾延的爸爸,叔叔,还有宋叔叔和老根叔家另外一个“药农”出现在了身后。
“融——”许有意刚想叫许有色,被宋叔叔拉住,他指了指登山绳上的那些人,“当着外人,真名最好不要暴露。”
许有意就没再喊许有色的名字,众人走近看到地上的木仓,死人,又看到了江湛和许有色都是一身的血,许有意和刘定就都有些慌。
俩赶紧上前细细打量了许有色一番,刘定忙问:“你流血了?哪儿伤着了?”
“我没受伤,这是他的血。”许有色指着江湛。
许有意和刘定明显松了口气。
江湛:倒也不用当面就这么庆幸。
宋叔叔走到江湛身边,看到他的伤口处理过了,就稍放心地冲许有色道谢:“多谢你了。”
“我是医生。”
许有色一句话,宋叔叔笑了笑,江湛则完全笑不出。
所以,治疗他不是什么朋友,熟人的情谊,就只是她医生的本能。
江湛垂下了眼眸,觉得伤口好像越来越疼了。
顾延跟众人把情况说明了一下,许有色指着那个狙击手补充:“这人就是我在悬崖那边听到的一个声音,另外一个声音不在这里。”
这就是有人跑了。
顾延的爸爸就说:“这事儿后续我们来处理。”
众人都没什么意见,顾延爸爸就组织着人收拾,查看山洞。
地上那个疼的受不了的狙击手就往许有色脚边爬,边爬边说:“雇佣我的人叫中川,他在日本,我们只负责盯梢盛老根,其余的都不知道。”
“不,你撒谎。”许有色用一口流利的樱花国语回击道:“我要知道跟你在悬崖下说话的人是谁,你们口中的羽是谁?毒药是谁做的?林山先生又是谁,你要全部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