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柚:???
余织织:发生过的,当时我把他衣服扯坏了[哭泣][哭泣]
裴柚:详细说说[坏笑]
一不小心,又想起些社死往事。
起因是余织织输了和向项的赌约,年轻气盛的时候,他们总争强好胜,彼时大有进步的余织织心思膨胀,认为自己可以吊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向项,两人便以随后的测验的成绩为赌约,得分高的为胜者。
向项知道余织织怕黑怕鬼,赢了之后便恶作剧地提出要求让她独自体验鬼屋。
鬼屋不大,走完只需要十五分钟。
工作人员每隔十分钟放一批人,一批约莫五个人,当时排队的游客不多,向项和许盼好一顿磨,才让工作人员同意在他们进去之后只放余织织一个人进。
余织织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建设,才颤颤巍巍地走了进去。
事实上,这个鬼屋她曾经进去过,和向项一起,那时她拽着向项的衣角,眯着眼走完了全程,没有太多恐惧的情绪。
直到只剩她下一个人,这种恐惧的情绪便在诡异的红绿色灯光、脚踝两侧一阵阵甚无规律冷风、阴森渗人的音效逐渐放大,余织织几乎就要走不动路。
幸而这个鬼屋没有真人扮演的鬼。
余织织自认时间已经走了很久,一回头,却还能却见入口的布帘。
于是她攥紧拳头,硬着头皮继续迈步向前。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没有真人,没有真人。”
余织织碎碎念着以给自己勇气,视线尽量避免周遭的森森白骨和血肉模糊的蜡像。
右前方有个滴漏的装置,其下是个跪着的白骨,水一滴一滴逐渐落下砸在白骨的头颅。
余织织记得向项曾说过,看到它就说明鬼屋已经走了一半了。
这个事实让她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吼!”
一转角,余织织直面撞上一头晃动的白色长发,长发的间隙被手电筒照得煞白,露出可怖的眼白和血泪。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织织吓得扭头就想跑,结果太过惊慌失措惹得右脚踩左脚,连连向后踉跄,没两步,她脑袋撞上一个温厚的胸膛,便条件反射地撇开脑袋,这一下,又看到缓缓逼近的白衣白发,吓得上蹿下跳,一双手极力挥舞着想找到可以抓握的点。
红绿相间的布景开始诡异地扭曲,余织织闭上了眼,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有人在抓她手腕,便更用力地挥舞。
“撕拉——”
衣服撕裂的声音。
“织织!”是向项的声音。
“小…小织女,是我们!”是许盼的声音。
余织织因过渡惊慌短暂封闭了视觉,努力睁眼却还是一片漆黑,周围像是被八爪鱼环绕,更多的力量在不停地触碰她的手臂。
猛然间,一股强劲的力量钳制住她的双肩。
“织织,睁眼,是我。”
是季景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带任何激动的情绪,淡淡的,轻柔的,直击心底,敲开了封闭的大门。
余织织奋力睁开眼,视线从模糊逐渐恢复清明,兀地发现自己和季景临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的手死死抓住季景临的衣领,纤细白皙的手背透出青筋的轮廓,而季景临的衣领…说衣领已经不算是衣领…它被撕开一长道口子,露出半截紧致的胸膛,絮状线头零零散散,白皙的皮肤上多了几道无规则的红痕。
又羞又恼。
余织织一阵眩晕,没站稳身体直直往下掉。
向项急了,冲上前要扶住余织织,被余织织猩红着眼推开,由于作用力她又撞上季景临的胸口,被季景临顺手扶住。
“织…织织…”向项开始结巴。
余织织眼角闪着泪花,恨恨地盯着向项,也不言语。
向项跺了跺脚,一把扯下许盼头顶的假发道具,许盼也慌了,手忙脚乱地脱下白衣。
“织织,我…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小织女,是,是我们啊…”
余织织咬着下唇,唇瓣煞白煞白的,有气无力说:“向项,你明知道我…”
向项急得六神无主,一对眉毛皱得都要连到一块儿去了:“织织,你怎么样,头疼吗?还是头晕?我…我带你去医院?”一双手重复着伸手又缩回,缩回又伸手的动作。
余织织头晕得厉害,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四个人僵在原地,向项和许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余织织靠在季景临胸膛,但仅仅是靠着,季景临身体绷得笔直,双手垂在两侧,随呼吸节奏起伏的胸膛让他看起来像个活的电线杆子。
没多久,后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又有交谈的声音传来,许是下一批的游客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