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换话题间，夏菁菁脸色又平和，甚至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很感谢我的粉丝们，有你们真好，等我腾出空来，会好好感谢你们的，那，再见咯~”
是录制的视频。
夏菁菁没有一点卡顿，因为这都是她真心实意想说的话。
澄清，对幕后黑手，对粉丝……
她不太确定，转头问一直默默听着并且开车的薄暮凉。
“你觉得怎么样？”
薄暮凉点头，“很好，重点分明，有理有据，最强公关。”
“……那就好。”其实夏菁菁总觉得薄暮凉在忽悠她。
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夏菁菁发出去后，暂时将手机放到一边，伸个懒腰。
“盲猜是张玉楠做的，我都不知道和她哪里有仇，但是她今天和我说，第一眼见我时，就知道和我不可能成为朋友，真是奇奇怪怪的……”
薄暮凉微拧眉，“我查查。”
“好啊！”夏菁菁这次没拒绝，张玉楠此等人物，必定要查到她的身家背景上去，太遥远了，她这边hold不住。
但是，仇还是要报的。
夏菁菁又拿过手机，打算问尚雁和高岚。
她跃跃欲试。
“我要搞明白她手里有什么项目，来一个，我就搅黄一个，再黑一圈，一两个可能没有影响，我就不相信多了她不慌。”
有仇必报。
这四个字出现在薄暮凉脑海里，他薄唇掀起，笑意明显。
车子在半个小时后驶回市区，与此同时，网上已经热气腾腾。
针对夏菁菁的回应，大家又开始新一轮的热议。
“回应了！本人亲自承认，有够快的！我的菁女王你到底还会什么啊！跆拳道黑带女孩，竟然也能搞设计！”
“……我傻我蠢我是真的憨！枉我之前扒过菁女王就是小甜心的马甲，还扒过她是薄董老婆的事，结果！我竟然忘记小甜心之前叫姚莎莎啊，设计师就一个姚字，太明显了好吧！我没了，我弱了！”
“哈哈哈楼上大v都没扒出来，我们这些就更没头绪，安心看戏就好~”
“我觉得视频里解释得很清楚了啊！一切都是市场推到这个地步的，菁女王是没想到！”
“不管如何，我依然信她并且是她的粉丝！”
“只有我注意到盲点吗？一分四十秒的时候，一闪而过的侧影是薄董啊！请叫我：实力找糖吃！”
“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过感谢是什么啊？可以开一场粉丝见面会吗？或者让笑笑和我们聊个天吗？”
“……”
这些评论都是真爱粉的。
黑粉和水军消停不少，因为被打压了。
夏菁菁回到公司，从尚雁嘴里知道这个信息，看她脸色并未完全放松，有些疑惑。
“还有什么情况吗？”
尚雁抿唇，将ipad递给夏菁菁。
“菁菁姐，这是后台数据，没有黑粉水军带的情况下，有一部分路人在对你进行抨击，提取的关键词是，作秀，炒作，戏精……”
怎么说呢。
现在网络用户的记忆时常很短，他们能记住的都是能刺激他们情绪的东西。
所以媒体取标题会经常标题党，刺激观众情绪阈值。
在此情形下，没有太多时间也没被勾起兴趣的观众们，就会记住最刺激的那一点。
比如，这次危机里，前一个小时的通稿刺激内容是。
夏菁菁假扮设计师，售卖烂设计，圈钱，频繁上热搜……
这就会给一些路人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也是。
真爱粉抹不掉，会等她的回应。
水军和黑粉会一直黑，带节奏。
幕后人这一圈，分明就是故意想败坏她的观众缘好感度。
气氛一度有些僵硬。
尚雁小心翼翼的拿回ipad，问。
“菁菁姐，你不是说要找幕后指使人吗？有头绪了么？这个人，真是个有点狠的对手啊！这次的黑粉和水军跟以前的力度一点都不同……”
猛！
很猛！
所以这次情形和之前都不同。
若说之前还不是很肯定，现在夏菁菁就确定是张玉楠做的了。
除了她，谁还有这么狠？
她拧紧细眉。
“有头绪，我来处理，你继续看着。”
“恩，好。”尚雁应着声，其实想安抚几句，比如菁菁姐不靠这个吃饭什么的……
但夏菁菁已经迈步回办公室了。
看起来很心烦。
可不心烦么？
张玉楠就像条泥鳅，夏菁菁还没弄清楚她对自己有什么仇恨，她已经开始行动。
没两分钟，夏菁菁的手机铃声响了。
意外的，竟然是汤震天的电话。
接通后，夏菁菁先打一声招呼，汤震天直切主题。
“听说你的敌人不少，张家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