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的脸热热的,别开目光不看他。原来他……带着她的手,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她害羞着想把手抽回来,但他不让,霸道地抓着她的手指去解。
窗外的风好大,拍打窗棂,嗒嗒地响,树影婆娑间,灯光暗了下来,顾凌泽看她总害羞地闭眼,于是只留下一盏橙色的台灯。
他很霸道,勾住她的腰抱起来,轻笑,“别躲,看我。”
时听像被他下了蛊一般,听话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又想躲。
他上身已不着寸缕,精壮的腰,腹肌,锁骨,胸膛……其实他穿衣看起来真的很显瘦,但她第一次看全,才发现他平时都有健身,不会干巴巴的,反而比她想象得更结实,虽然很好看,但她不敢看了。
但顾凌泽不让,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和她接吻,在她呼吸不上的时候适时放了她,随即他停下来,逼她看着他的眼睛,她只好听话地看着他,只看着他,慢慢的,他的目光灼烧她。
“顾凌泽……”
她不该说话的。
因为顾凌泽失控了。
像蚕茧被抽丝,她一点一点地被他剥落,细碎的吻蔓延在她的锁骨和颈窝,很烫,他不温柔,很霸道,但她感觉疼的时候,他会停下来,然后温柔地吻她,像保护易碎的瓷器,他圈着她的腰吻她耳朵,很慢很慢地试探。
时听下意识绷紧身体,陌生的感觉令她有些害怕,但两只手却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脖子,他危险,但也是她此刻所有的安全感来源,他掐住她的腰,音色很哑:“别怕,疼告诉我。”
时听点了点头,应一声,之后漫长的吻将她淹没,感觉掐住腰的那只大手加深力度,像是怕她会退缩,她咬着唇叫他名字,带些哭腔的嗓音,磨人得要命,顾凌泽封住她的唇,她退缩着整个人往被褥里陷下去,呜咽地喊疼。
他隐忍地停下,一点一点地吻她的唇,耳朵,眼睛,脸蛋儿,他喜欢亲吻她的耳垂,她会像哭一样叫他名字,漫长温柔的安抚后,她终于不再推拒,像跌落泥沼的蝴蝶扇动翅膀拥抱他,她似柔软的棉花糖一样可爱。
最开始很轻很轻,慢条斯理,她半睁开眼睛看着顾凌泽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眼里全是他,她感受着,他的温柔,他的霸道。
后来顾凌泽变得很凶,她无法抵挡,难耐地叫他停下,她叫他的名字,眼睛红红的,要哭却哭不出来。
顾凌泽掐着她的腰吻她,慢慢变得温柔,她咬着唇闭着眼睛,温柔的安抚过后,她睁眼望他,叫他名字,水雾朦胧的眼睛很可爱,顾凌泽忽地变得又凶又狠,她终于在他怀里哭着叫他名字,一声一声地求。
窗外天寒地冻,寒风愈加迅猛拍打窗棂。
后半夜风止,却开始下雪,一粒一粒的雨夹雪,淅淅沥沥地像下雪。
冬夜很长。
顾凌泽把灯打开的时候,时听拉着被子盖住头脸,却很快被拉下来,凌乱的发丝盖住锁骨上密密麻麻的草莓印。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以为还早,时听伸手捞过床头的手机一看才知道,现在居然已经三点了。
她害羞地想到刚才种种,这时顾凌泽凑过来把她捞起来,她推他,扭过头说了句:“我困了……”
顾凌泽笑,伸手从地上扯了件衬衫裹住她,他的衬衫对她而言自然是很大的,她完全能当裙子穿,他胡乱用衣服把她裹住抱起来,问:“洗不洗澡?”
时听瞥了眼乱糟糟皱成一团的床单还有地上堆做一团的衣服,点了点头,身上粘呼呼的,有些不舒服,虽然她好累,但还是觉得洗个澡会比较舒服,而且现在她连走路都不用自己走,顾凌泽已经把她抱去浴室里。
还没放好水,顾凌泽于是把她放在大理石的流理台上,虽然屋子里暖气足,但浴室的大理石台还是有点凉,她瑟缩一下,顾凌泽圈紧她的腰问:“冷?”
“嗯,有一点点。”
顾凌泽打开浴室里独立的暖风系统,呼呼的暖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她很累,身上没有多余的力气了,于是撒娇一样往他怀里钻,两只手圈住他的腰。
他下巴搁在她发顶,一手替她理了理毛糙凌乱的头发,她额前的发丝都汗湿了,但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带着沐浴乳的清香,像是乳木果的香气。
水放好之后他把她抱去浴缸里放着,她靠在浴缸里伸手抓住他衣角,他回头,蹲下来,问:“水冷吗?”
说着,他把手伸进浴缸里试了试水温,她摇头,只垂着眼睛低声道:“衣服没帮我拿……”
“嗯,你先洗,一会儿替你拿。”
时听把肩沉到浴缸水里,只露一颗脑袋,泡沫挤出来一些铺到地板上,顾凌泽把一块浴巾放在她能够到的台子上,随后去衣帽间找了套睡衣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