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先生抬的轿子,我可不坐,”她说着,伸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热毛巾擦手。
“看来是让顾太太失望了。”男人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做出了一番总结。
“稍有些,”她煞有其事的点头。
“那改日我亲自去接,弥补一下顾太太。”
“好啊!”她回应,机灵的眸子落在顾江年身上,带着些许眉飞色舞之意。
男人见此,笑意深了深:“顾太太改日想让我用什么去接?”
手中毛巾温度渐凉,但姜慕晚手中动作未断,她微微拧眉,似是及其认真的想了想,望了眼顾江年,再想了想,而后、似是颇为为难道:“火箭。”
顾江年:..............
佣人:.............
顾江年想,他应当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跟姜慕晚用正常思维交谈?
男人喝了口水冷静了半秒,而后冷飕飕的话语扔过去:“你怎么不让老子开h潜艇去接你?还火箭?这么牛逼你呆地上干什么?上天去啊!”
姜慕晚正想回怼回去,只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在扒拉自己,低眸一瞅、嚯、又是这只黑猫。
她瞧了瞧黑猫,又瞧了瞧顾江年。
越看越觉得这两东西很像。
“一般黑。”
良久,她似是得出了什么结论,望着这一猫一人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天下乌鸦一般黑,顾江年只要没傻,都知晓姜慕晚这话是在明里暗里的骂自己。
行、他点头笑了笑。
骂吧!先让她嘚瑟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哈士奇?
旁人的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琴瑟和鸣。
顾江年与姜慕晚的新婚燕尔,互相伤害。
这日的餐桌上,一顿家常便饭,兰英硬生生觉得这吃的不是饭。
是什么?
是两位国.家领导人的切磋大会。
那暗自较量中,就差一人手中放着一把刀子了。
婚后首次坐在一起吃饭,顾江年悠闲悠闲的靠在对面,
姜慕晚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
二人谁也不动筷子,就这么瞧着。
主人家没什么,可苦了兰英跟一众佣人们了。
站在一旁,言语不是,不言语也不是。
“顾董先吃,”她开口,一口一个顾董全然没有要改称呼的意思。
顾江年虽说听着刺耳,但也不急,人都拐进来了,一个称呼、迟早的事儿。
男人闻言,笑意深深:“怕我下毒?”
姜慕晚未应答,也未否认。
顾江年这凉悠悠的话语出来,苦的是兰英。
这事儿成没成这位新太太的阴影她不知道,成了自己的阴影是真的。
顾江年漫不经心的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嘴里,且看着姜慕晚慢条斯理的嚼着,这人,是有修养的,即便此时想摩擦姜慕晚也得等他把嘴里的菜给咽下去。
姜慕晚拿起筷子,伸手在顾江年吃过的青菜上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
这日的餐桌,氛围及其怪异。
顾江年动一筷子,姜慕晚动一筷子。
临了,顾江年伸手舀了碗汤,一旁,兰英见此,迈步过来亦是给姜慕晚舀了一碗。
她及其客气的道谢,伸手接过,临了用勺子将划着碗边。
睨了眼顾江年,而后、轻启薄唇,略带暖意的嗓音在这间诺大的餐室里飘荡开来:“《资治通鉴》记载,汉惠帝司马衷,食饼中毒,庚午,崩于显阳殿,此后,皇家为了保证食品安全,通常有两种办法。”
说到此,姜慕晚笑意悠悠的望着顾江年,问道:“顾董知道是哪两种吗?”
顾江年想,如若有朝一日,到了一定要给姜慕晚下毒的地步,绝对是先毒哑她这张破嘴。
皇家为了保证食品安全,通常有两种办法,一是银针是试毒,而是太监试毒,叫尝膳。
姜慕晚这女人,明晃晃的说他是太监。
一顿饭,还吃出太监来了。
倒是能耐了。
“顾太太------,”顾江年未曾回答她的话题,反而是轻轻唤了这么一句。
“恩?”她颇为好心情的回应。,也不觉得这声顾太太刺耳了。
“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以后骂我的时候想着点,”我是太监,你是什么?
我是狗东西,你是什么?
姜慕晚端在手中的汤,突然觉得、不香了。
顾江年用一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把她的话给怼回来了,怼的姜慕晚手中的碗稍有些握不住。
她冷飕飕的视线望着顾江年,望着望着,啪嗒一声,手中的勺子丢进了碗里。
“我觉得这碗跟顾先生的脑袋挺配的。”
言下之意,老娘想一碗砸死你这个狗男人。
顾江年闻言,后脊一凉,哗啦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坐在对面的姜慕晚,默了半晌,咬牙切齿甩出来一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