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您的目的只是想要哄好王妃,这绝对是效果最好的。”
“不用说了,本王不会做的。”
折影摸了摸鼻子,“好吧。”
王爷不愧是王爷,满身浩然正气,令人拜服!
眨眼,入了夜。
秦禹寒独自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辗转到半夜,还是忍不住唤来了侍卫:“去告诉王妃,本王不慎染上风寒,性命垂危。”
折影正在打哈欠,听到这话,下巴险些脱臼。
王爷不是说不屑于这种低劣手段么?
这又是什么情况?
秦禹寒被折影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冷声呵斥道:“还不快去!”
“是!”折影一刻不敢耽搁,甚至连轻功都用上了,直奔偏院而去。
‘砰砰砰——’
柳凝歌睡的正沉,门却被用力砸了几下,隐隐约约还有人在叫喊。
守在外面的知夏先起了身,“是谁?!”
“知夏,我是折影,王爷性命垂危,快请王妃过去看看!”
“什么?!”知夏吓得魂都快丢了,踉踉跄跄冲向房间喊醒了柳凝歌,“王妃,大事不好了,王爷要死了!”
柳凝歌睡眼惺忪,脑袋还处在发懵的状态“”“谁要死了?”
“王爷,王爷要死了,您快去看看吧!”
王爷,秦禹寒?!
“他白天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要死了?!”
“奴婢也不知道,是折影说的。”
柳凝歌不敢拖延,立刻披起外衫,冲向了隔壁院子。
她到时,秦禹寒正面色惨白的躺在床榻上,呼吸无比微弱,身体也烧的滚烫。
“秦禹寒,你醒醒,别睡着!”
秦王‘虚弱’的蠕动了几下干裂的嘴唇,眼尾泛着微红,看起来像一只无助又可怜的幼兽:“你来了……”
“你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病得这么严重!”
“咳咳咳。”秦禹寒咳嗽了几声,嗓音嘶哑,“上朝忘了带狐裘,受了些许寒气。”
“你是没长脑子么?我之前是怎么交代的!”柳凝歌骂骂咧咧,立即给他把了个脉。
还好,虽然寒气侵入了体内,但并没有上一次严重。
这个房间里冷得像冰窖一样,连个炭盆都没点,根本不适合治疗。
柳凝歌磨了磨牙,只能把‘病恹恹’的秦王殿下,搀扶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两人,躲在暗处的折影险些拍手叫好。
他就知道王妃一定会心疼,然后把王爷带回院子。
只是王爷的演技怎么这么精湛,甚至连脉搏都能作假?
他视线疑惑的扫向庭院内,发现角落里有个盛满了井水的水桶。不禁愣了一会儿,随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难不成王爷为了哄好王妃,不惜用冷水淋湿自己?
所以,病不是装出来的?
折影惊愕的在原地站了半晌,暗暗在心里对自家主子竖了个大拇指。
为了和王妃冰释前嫌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真可谓感天动地!
佩服,佩服!
另一侧——
柳凝歌将熬煮好的汤药递到了秦禹寒嘴边,“把药喝了。”
秦王孱弱的撑起身子,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柳凝歌看不下去,无奈的半拥住男人,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喝药。
一碗苦药下肚,秦禹寒重新躺回了床榻上,熟悉的房间与床榻让他倍感温暖。
终于又回来了!
第61章 轻如羽毛的一个吻
“感觉好点了么?”
“嗯,多谢。”
“没必要。”柳凝歌还没忘记之前的事,表现的格外别扭。
秦禹寒并不着急,至少现在两人已能说上话了:“凝歌,我的腿略有些不适。”
“腿也不舒服了?”柳凝歌扶着他,重新躺回床榻上,弯身卷起了他的裤腿,指尖轻轻触碰,触感一片冰凉,“我不是跟你说过,天气寒冷一定要点个炭盆再睡觉么?全都当耳旁风了?!”
“忙起来总是容易忘记。”
“嗤,这么说你离了我还活不了了?”
秦禹寒沉默了片刻,竟然点了点头:“本王若想安康无虞,确实离不开你。”
柳凝歌被噎了一下,干瞪着眼,半晌没说得出话来。
身为医者,被患者需要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但被秦禹寒这么一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咳咳咳——”大概秦王殿下自己也觉得方才的话过于暧昧,立即掩着唇咳嗽了几声,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
“你这次伤寒恐怕得休养几日,不能再出去吹冷风了,明天向皇上告假休沐把。”
“恐怕不行,近日来朝堂事务繁多,本王没法躲在府里偷闲。”
“什么叫偷闲!你都病成这样了,哪能继续折腾?再说了,朝堂里不是有太子替皇上分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