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巧兴奋不已的赶回了府,柳凝歌独自坐在雅间,小口酌着美酒。
“秦王妃真是好手段,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宋尚书的后院着了火。”
“君公子在外听了这么久,不如进来一同喝杯酒?”
“王妃邀请,岂能拒绝。”君予从窗户进了雅间,闲庭信步的走到了桌边入座,“在下只是在屋顶赏月,并非刻意偷听。”
柳凝歌为他倒了杯酒,“君公子无需解释,本宫都明白。”
“先前给王妃的书册,看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昨夜闲来无事,制出了一瓶毒,还请君公子看看如何。”
“好。”君予接过小瓷瓶,查验一番后露出了赞叹的笑容,“我本以为贾诗灵颇有天分,现在才明白,何为真正的天造之才。”
“公子谬赞了。”
“并非谬赞,而是实话,这种毒不难调配,难的是如何将几种味道极重的药草炼的闻不出半点味道。”
“所以本宫这算是成功了么?”
君予点头,“很成功。”
柳凝歌嘴角上扬。
有了制毒的本事,今后就无需惧怕有人背后使阴招了。
“对了,在下稍后要去见贾诗灵,你要不要同行?”
“还是免了吧,本宫看到那女人就没胃口。”
男人‘哗’的一声收起了折扇,“行,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慢走。”
君予走后没多久,藏匿在暗处的白珂进了雅间。
“王妃,您不担心师兄会顾念师徒之情,选择帮贾诗灵么?”
“阿珂,你还是没看明白。”柳凝歌道,“你这位师兄,从始至终都没有将那女人看做过徒弟,更别提所谓的师徒之情。”
……
郡主府——
贾诗灵孤身站在树下,孱弱的身体被宽大的衣衫遮掩着,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我还以为你活不过五年,没想到你不但平安长大了,还变成了寿安郡主。”
“师父。”女人转过身,看着一袭紫衣立在月下的男子,‘噗通’跪了下去,“请师父原谅灵儿。”
“哦?你犯了什么错,需要我原谅?”
“徒儿不该对旁人隐瞒与师父之间的师徒关系,更不该利用制毒的本事害人。”
君予笑的邪肆,“我倒觉得你做的很对,咱们两人之间,本就不是师徒。”
“师父,您在山间那段时日对灵儿倾囊相授,如此怎能不算是师徒?”
“我不过是闲着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罢了。”男人言辞半点不留情面,“贾诗灵,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从今往后,莫要再对外说认识我,记住了么?”
“不,师父,难道你也被柳凝歌那贱人迷惑了么?!”贾诗灵想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觉得她比不过柳凝歌。
两位师兄是这样,阿爹是这样,就连师父也这样!
“砰!”
贾诗灵话刚问出口,紫衣男人忽的一甩袖袍,一股内力袭来,她被打的后退几步,险些吐出血。gòйЪ.ōΓg
“我的事你还不配质问,今后你好自为之吧。”
君予驭着轻功,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院子。
女人捂着刺痛的心口,双眸淬了毒一般,恶狠狠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第519章 父子反目
翌日一早,昌楼妓子被扶为户部尚书侍妾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但凡有点地位的人家对此事都颇为不耻,抱着嘲笑和看笑话的态度。
“宋夫人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居然给了那低贱的娼妓名分?”
“是啊,她好歹名门望族出身,却屈居在府中与那种下贱的女人共侍一夫,这不是把自己当脸面往地上踩么?”
“不过话说回来,宋耀之前可没少去昌楼找红袖风流快活,这父子俩是不是疯了,居然为了个这样身份的女子连名声都不顾了。”
“谁知道呢。”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层出不穷,柳凝歌坐在窗边,好整以暇的听着热闹。
‘吱呀~’
门忽然被推开,沈策取下佩刀,疲惫的坐在了凳子上,“忙活了一早上,差点累死。”
“皇上又给沈将军分配什么任务了?”
“别提了,这不是很快就要入夏,去年因为大雨的缘故,京中官沟堵塞,大半个都城都被淹了,今年皇上很重视此事,下令让我带着人去提前疏通官沟里的淤泥。”
“这事不是该工部去办么?”
一说起这个沈策就满肚子火气,“工部尚书赵崔明已死,皇上迟迟没有确定新的尚书人选,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还能有什么主意,无非是盘算着推举一位慎王的人坐上这个位置。”
只要工部落入秦竹手里,秦王与慎王之间就能达到微妙的平衡,谁也无法过分压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