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不用了。”刚呕完血的贾诗灵虚弱道,“王妃,我不要首饰了。”
“师妹,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既然说给你买,那就一定会给你买。”
贾诗灵不停摇头,“真的不用,我有桃木簪子就足够了。”
“这……”柳凝歌无奈的看了眼一众女眷,“好吧,大家可听到了,这可是师妹自己不肯要的,并非我吝啬抠唆。”
“王妃说的哪里话,您为了天下百姓慷慨解囊,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会与抠唆二字联系到一起去。”贵女拍着马屁。
贾诗灵咽下喉咙里剩余的血腥,恨意几乎要将她侵蚀殆尽。
这个毒妇,手段果真了得,居然连这么下作的事也做得出来。
这笔账,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柳凝歌差人将孱弱的贾师妹送回了王府,自己则带着女眷们去了南风馆。
“这次研制出的香粉味道很特别,比起花香味更浓烈,各位可以闻一闻,看看能否接受。”
女眷们各自拿起一瓶放在鼻翼下嗅了嗅,惊愕道:“这是什么味道,我竟辨别不出来。”
“此香是我查阅了许多古籍调配出来的,名为庆欢香,只需一点点涂抹在耳根和手腕,就能保持一整日的芬香。”
“庆欢香,名字也好听,王妃实在是太厉害了。”
柳凝歌轻笑,“现在各位手上拿着的是赠品,不日后南风馆就会推出同款,到时各位一定要来南风馆捧场。”
“我们倒是想来,可……”一位贵女为难道,“我母亲说,赵小姐溺毙在后院,魂魄难安,常来这恐怕不太好。”
“是啊,我母亲也是这样说的。”
大梁百姓基本上都信奉鬼神之说,尤其是这种晦气事,更加避讳。
柳凝歌能够体谅这群人的想法,“我已请大师来做过超度,大师说,赵小姐已安心投胎去了,并没有残魂遗留在这里。”
“果真么?”
“我岂会拿这种事说谎。”
也是,人家可是秦王妃,身份尊贵,连她都不怕,大伙又有什么可矫情的。
“好,王妃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时常来光顾的。”
“嗯。”
柳凝歌好生送走了女眷,发愁了好几天的夏果终于有了笑脸。
“王妃,您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打消了女眷们所有顾虑。”
“做生意就是如此,得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柳凝歌抬手倒了杯茶,“夏果,你去将秋实唤来。”
“是。”
秋实本就内敛,赵怜怜溺毙在后院后,性子愈发沉闷。
“奴婢拜见王妃。”
柳凝歌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问:“你还在为赵小姐的事自责?”
“是奴婢无用,没能看好后院,闹出了这样的事。”
还好赵小姐的死因已查明,若是因为这桩事让王妃蒙受不白之冤,她怎么能安心。
“秋实,这世上许多事都是不受掌控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自责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是,奴婢明白。”
“明白没用,你得记到心里去。”
这丫头本就心思重,要是因着这事产生心理阴影,那就不好了。
“多谢王妃开解,奴婢会尽快调整好情绪的。”
“那就好。”柳凝歌搁下茶盏,“好了,你们继续忙吧,我先回王府。”
“是。”
聆风院,贾诗灵一回来就钻进房间里哭的要死要活,贾牧山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
“灵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伤心了?”
“阿爹,这里我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咱们还是回山里去吧。”
“好端端的,怎么说这种气话?究竟出何事了,你说清楚点!”
贾诗灵揭开被褥,脸上布满了泪痕,“王妃知道我爱慕师兄,处处给我使绊子,今天说好了要去玉楼给我买首饰,却带了一群女眷来,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
“买首饰能有什么笑话看,你一定是误解王妃了。”
“我都这样了您还在为那个女人说话,阿爹,您到底是谁的爹啊!”
贾牧山最见不得她哭哭啼啼,无奈道:“好了,快别哭了,伤心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我真的不明白,师兄为何会喜欢这种狠毒的女人,明明我才是最适合的王妃人选。”
“灵儿,你还是个未出阁的清白姑娘,这种话不可胡说。”贾牧山斥责了一句,道,“王妃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为父都看在眼里,这孩子是个细致的,心地也不坏,咱们来秦王府是为了求医,理应拿出个求人的样子来,不能太不知分寸。”
“阿爹,您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不管出了什么事,我受了多大的委屈,您都会偏帮着外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