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青果一路将柳凝歌送出了府，“王妃，奴婢替夫人谢过您的恩情。”
“我怜你是个衷仆，给句奉告，柳迎春绝不是明主，你跟着她，绝不会落得好下场。”
“奴婢相信以心换心，大小姐一定能感受到奴婢的衷心的。”
“行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希望青果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从孙府出来，柳凝歌转道去了天香楼。
关盛正愁眉不展的坐在柜前拨弄算盘，见秦王妃前来，急切的迎了上去，“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
“咱们楼内的菜式泄露了出去，京都里许多客栈酒楼都推出了同样的菜式，天香楼的生意一落千丈，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些菜我只教过冯师傅一人，怎么可能泄露出去？”
关盛：“之前楼内生意太红火，新招了许多小二杂役，这群人每日在厨房里奔走端菜，说不定是趁机学会的。”
天香楼之所以能在京都城内打响名声，靠的就是与众不同的菜式。
可现在所有酒楼都有火锅售卖，客流被分走了一大半，得赶紧想个法子挽回损失才行。
柳凝歌沉吟片刻，道：“我原本也没想过靠着火锅维持天香楼的生意，只要推出新菜品，就能扭转局面。”
关盛闻言，仍旧忧心忡忡。
火锅吃法多样，又能照顾到所有人的口味，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菜式能够与之媲美。
“关伯，推出新菜的事先不急，要紧的是把楼内的内奸找出来。”
“我一个个审问过了，根本没人肯承认。”
“那就把之后招的那批人全都辞退，只留几个心腹。”
关伯担忧道：“这样做会不会太极端了？”
“我们是生意人，不是做慈善的，既然利益受到了损害，就不能再心软。”
“王妃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
工人被打发掉了一批，剩下的，基本都是柳凝歌先前救助过的灾民。
对于这些人而言，秦王妃是救命恩人，也有再造之恩，哪怕死也不会背叛。
没多久，关伯回到了雅间，“王妃，都处理完了。”
“嗯，将冯师傅请来。”
“好。”
冯福瑞跟着进了雅间，柳凝歌问：“冯师傅，你尝试过烤制的食物么？”
“从前做过叫花鸡，这个算不算？”
“当然不算，这样吧，你去取个炭盆来，再将火锅食材拿些上楼。”
“是。”
很快，冯福瑞将食材和炭盆都取了来。
柳凝歌用细细的铁签将猪肉串好，放在了炭上烘烤。
关盛：“王妃，这种烹制方式做出来的肉很柴，而且带着一股子焦糊味，食客们不会喜欢的。”
“只要处理得当，把握好火候，不会有糊味。”柳凝歌不停转动着肉，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弥漫出了肉香。
从前冯福瑞外出赶路的时候，也会燃起一簇火烤东西吃，但味道都不怎么样，只能勉强用来充饥。
王妃想用烤肉代替火锅，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肉熟透后，柳凝歌拿出了从实验室里取出的各种调料撒了上去。
原本让人毫无胃口的肉瞬间变得香气扑鼻，关盛闻的口水都快下来了。
“王妃，您方才洒的是什么调料，实在太香了！”
“胡椒粉，辣椒粉，烧烤料，还有孜然。”
冯福瑞不解道：“这些厨房里也有，我做菜时也放了，为何没这么香。”
“任何烹制方式都有独到之处，烤制可以最大限度的保留食材原本的口感，这些调料可以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配合起来才是最完美的。”
“可蔬菜也这样烤制，不会烧焦么？”
“不会，只要不停转动，保证受热均匀就行。”
冯福瑞兴奋的搓了搓手，“听起来挺简单，我也来试试。”
“好。”
他拿起一只茄子，放在炭盆上烤制，可转了半天，茄子除了变黑了，并无任何变化，里面切开还是生的。
“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我分明是按照你说的方式烤制的。”
柳凝歌笑着摇了摇头，重新拿起一只茄子，从中间切开后，放在了火上。
很快，中间还是逐渐变了颜色，各种调料被撒了上去。
“冯师傅，麻烦你去厨房弄点蒜泥来。”
“我这就去。”
蒜泥被取来，柳凝歌将它们洒在茄子上，没一会儿就烤好了。
“关伯，冯师傅，你们尝尝。”
两人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鲜的恨不得将舌头咽进肚子。
“真是奇了，茄子都能这么香，我简直怀疑自己这么多年厨子是不是白当了。”
“现在你们觉得烧烤可以替代火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