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时候不早了，老夫人还在府里等着，您可否要回去？”
“回。”柳凝歌嘴角不可见的掀起了一抹弧度，“我先收拾几件衣衫。”
她倒要看看，这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奴婢去门外等您。”
片刻后，柳凝歌借着祖母重病的由头，跟赵嬷嬷打了声招呼，带着知夏出了王府。
马车抵达相府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正门屋檐下悬挂着两个大红色灯笼，映着一地积雪，看起来有些渗人。
“王妃，请随奴婢去寿安院，老夫人已经备好宴席，为您接风洗尘了。”
“好。”
她跟着丫鬟去了后院，一进内室，果然瞧见桌上摆着十几道精致可口的饭菜，老夫人强撑着病体坐在桌边，笑的一脸慈爱。
“凝歌回来了？外面天寒，快来喝碗汤暖暖身子。”
“是，多谢祖母。”柳凝歌没跟她客气，上前几步坐在了凳子上。
老夫人借着烛光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越看越觉着唏嘘。
这么多年来，她祖孙们二人，从未像今日这般亲近过，这小丫头的样貌出落的当倾城绝色，与她早逝的生母一般无二。
看了会儿，她主动给柳凝歌夹了块红烧蹄子：“听柔秋说你喜欢这个，来祖母这不要拘束，尽管敞开肚子吃。”
“孙女来之前已经吃过两盘糕点，不算太饿，不知祖母突然让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她没兴趣跟这只老狐狸打太极，这种突如其来的虚假亲情很令人作呕。
老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放下筷子，讪讪道：“凝歌，实不相瞒，祖母想求你一件事。”
“请说。”
“你能否割下一块肉，让我入药？”
柳凝歌愣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
第22章 与巫师当堂对峙
“唉，前些日子你回门，以至于我煞气缠身，一病不起。巫师说了，如果再不拿你的血肉入药，要不了多久，我就得一命呜呼了。”
又是巫师！
柳凝歌看着面前苍老的妇人，感到通体生寒：“祖母，你多年诵经念佛，应该怀有一颗慈悲之心，怎么能信人肉入药这种荒诞的话？”
“我也不想信，可为了祛除病症不得不试一试，凝歌，你少一块肉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就当是为了祖母尽孝，行么？”
“……”柳凝歌深吸两口气，忍住掀翻桌子的冲动站了起来。
跟这种愚昧无知的人没什么可说的，她来相府就是个错误！
见她要走，躲在门帘后的柳三小姐急急忙忙走了出来，“二姐，要不是因为你祖母根本不会生病，你对她老人家不管不顾，就不怕遭天谴么？”
柳凝歌冰凉刺骨的眼神落在了柳柔秋身上，后者脖子一凉，下意识咽了一口吐沫。
这女人的眼神，和秦王真是太像了。
“祖母生病是因为陈年旧疾，就算真的有天谴，也落不到我的头上。”
“可笑，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你是不祥之人，割肉入药是巫师说的，又不是我们非要为难你。”
“柳柔秋，你费尽心思找来巫师，散播谣言，现在还来这么一出，真是难为你了。”
“你、你少含血喷人！”柳柔秋做贼心虚，故意扯开嗓子大喊大叫着，“你满身晦气，害的相府这么多人遭了殃，这一点众人皆是见证，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他们落得这个下场，是自己作恶太多糟了报应，与我何干？”
老夫人捂着胸口，用力喘了几口大气，“混账，难道我病的如此严重，也是作恶太多么？”
“就是，柳凝歌，你才嫁入秦王府多久，这么快就连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这么多年的孝道难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说罢，她不给柳凝歌开口的机会，眼含热泪的看向了老夫人，“祖母，您不必跟她多说，直接让人来割下她一块肉就是了。”
老夫人不太想来硬的，可事已至此，为了自己活命，也只能咬咬牙了：“好，来人，将二小姐按住，割下她一块肉入药。”
“是！”
早就候着的两个嬷嬷一脸凶神恶煞，手里还各自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柳凝歌眼底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杀意，极为冷冽。
她原本不想暴露太多实力，可这群人再三逼迫，那就怪不得她了。
心中默念下，她的手掌心已经出现了一只麻醉枪，虽然不致命，但对付这两个嬷嬷还是足够的。
眼看嬷嬷已经快触碰到了她的衣衫，柳凝歌正要动手，两道汹涌的内力从她发丝旁略过，正中嬷嬷腹部。
“啊——”
两位肥硕的妇人哀嚎着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