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行事,从不靠女人。”
“那你为何不愿放凝歌自由?她根本不喜欢你。”
“你怎知她不喜?”
“我……”沈策满腔质问的话被堵在了嗓子里,憋的胸口阵阵作痛。
是啊,他怎么能确定凝歌不喜欢秦王?
即便最初是因为和亲才嫁去王府,可这段时日的朝夕相处并非假的,更何况这几次相见,凝歌对秦王表现的十分上心。gòйЪ.ōΓg
不,他不甘心!
明明打算好此次大胜归来就去相府提亲,却被秦王捷足先得,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秦王,不如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秦禹寒不屑于理会这么没脑子的提议,“本王为何要与你比?”
“之前你遭遇刺杀,差点连命都没能保住,我很怀疑你是否有能力保护好凝歌。”
这摆明了是激将法,且还是很低劣的那种,但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被如此轻视。
“本王应下了。”
“那就随我去演武场,倘若你输了,就将凝歌让出来,由我来护她下半生。”
“好。”是该让这个蠢货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两人策马赶赴城外军营,那里有一处很宽敞的空地,军营里许多将士都会在此处练武。
刚刚拉练结束的士兵们看到这两人,激动的眼睛都泛出了光。
但凡是参军的,谁不认识秦王和定安大将军?
这两人,无论是领兵才能还是武艺都是一等一的出众,大梁能有今天的繁盛,他们至少占了七八分功劳。
“秦王和沈将军怎么到这来了,难不成要指点咱们练功?”
“不像啊,我瞧他俩表情,倒像是来打架的。”
“开什么玩笑!”
士兵刚说完,就见秦王与沈将军各自拔出了腰间佩剑。
沈策扬起下巴,满身肃杀之气尽显,“动手吧。”
秦禹寒冷眸危险一眯,剑锋朝着对方刺去。
很快,两道身影缠斗在了一起。
一白一黑的衣袍纷飞着,出手之快,根本看不清动作。
“我的天,真打起来了!”
士兵们如同打了鸡血,瞪大眼睛欣赏着这番比试。
起初两人还只是比剑术,到后来又开始拼起了内力。
只见秦王轻拂袖袍,汹涌内力宛若滔天巨浪,沈将军毫不示弱,同样拍出一掌,内力犹如奔腾江水。
两道真气相撞,四周黄沙弥漫,草木被连根拔起,不远处的军营也跟着遭了秧。
“砰——”帐篷飞了好几个。
“哗啦——”堆放的武器七零八碎。
“咔擦——”某个看热闹的士兵躲避不及,被溢出的内力震碎了一根肋骨。
比试还在继续,又是一道内力互相碰撞,秦禹寒从空中稳稳落于地面,嘴角溢出了一口鲜血。沈策则是踉跄着往后退了数步,猛的将佩剑插入泥中,支撑着没有倒下。
这一局,打了个平手。
秦王与沈将军目光碰撞着,空气里‘噼里啪啦’冒着火星,除了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憎恶,隐约还夹杂着一丝惺惺相惜的意味。
算起来,两人也算师出同门,都是贾老将军亲自传授的武艺,只可惜秦禹寒与沈策都是心高气傲之人,绝不会坐下,客客气气唤对方一声师兄师弟。
“看来秦王殿下武功并未退步。”
“沈将军的武功比起从前也长进不少。”
沈策狂傲一笑,腰间佩着的荷包蓦的落在了地上。
他紧张不已的捡了起来,还故意拿在手里晃悠了几下。
秦禹寒面露讥讽,仿佛对这种行为极为不屑。
沈策看到了他的眼神,炫耀道:“这荷包是五年前去往边疆征战时,凝歌亲手缝制所赠,虽说已有些破旧了,但对我而言是最珍贵的东西。”
听完这话,秦禹寒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一股浓郁的醋味笼罩在了演武场。
成亲这么久,那女人从未给他缝过东西,更别说这种满含女儿家柔情的荷包。
沈策知道戳中了秦禹寒的痛处,笑容愈发张扬:“凝歌应该从亲手给殿下缝制过东西吧?也是,荷包要送就得送给重要之人,哪能随便相赠。”
“闭嘴。”
若说方才还有所保留,这一次,秦禹寒则展现出了所有实力。
他冷呵一声上前,剑气如虹,招招致命。
好不容易停下的两人又打了起来,看热闹的士兵们个个吃了一嘴沙子,衣衫也落满了尘土。
“怎么还打,不会出事吧?”
“不知道啊,而且我总感觉他们想致对方于死地,这样下去可不行。”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可没胆子去拦。”
士兵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直到有个年轻些的咋呼了一声,“若是能将王妃请来,一定能够阻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