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作孽的,怎么偏偏喜欢上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阿珂,方才害怕么?”
“不怕,我相信王妃,若真有危险,她一定不会让我去的。”
“身为近卫,衷心是必要的,但也得学会保护好自己,毕竟命只有一条。”
白珂点头,“我明白,祁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我当孩子看待,我已经长大了。”
“是么。”
“是啊,主子说了,这次我表现的特别要,要让我休沐半个月,暂时不用轮值了。”
祁风拧眉,“休沐?”
“没错,我前几日收到了师兄的书信,他恰好就在京都附近,我打算去见一面。”
“师兄?君予?”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对啊,师兄行踪不定,难得能有他的消息,只可惜师父跟了慎王,还变成了这副模样,要是师兄知晓,一定会很难过。”
从前名满天下的鬼医,一夕间变成了恶贯满盈的慎王走狗,身为他的徒弟,怎么能够接受的了。
“王妃身边危险重重,我和首领也身负其它任务,你最好安安稳稳留在王妃身边,莫要乱跑。”
“我就去见师兄一面,最迟一两日就回来,不会耽误事的。”
“你还要在外面过夜?!”
白珂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这语气怎么像我爹似的。”
“总之不许去。”祁风态度恶劣,“你还小,人又笨,被人卖了都帮着数钱,哪能独自出门。”
“我算是听明白了,你特地来一趟,就是为了拐弯抹角的骂我笨!”白珂气恼的将他推出了房间,“我本来高高兴兴来吃饭,现在好心情都被你搅合了,去去去,赶紧走开,别在这碍眼。”
祁风知晓刚才话说的有些重了,看着小丫头气恼的模样,只得顺着她退出了房外。
‘砰!’
门重重被关起,在不远处看戏的折影低笑了一声,“这是两个笨蛋。”
另一侧的雅间——
高思安给夏知心满上了一杯果子酒,“这酒是王妃亲手酿制,公主尝尝味道如何。”
“高丞相,你和王妃关系很好么,怎么总是听你提起她。”她的语气隐隐约约有些醋意。
“在下从前只是一介寒门出身,在朝中品阶很低,是受了王妃提拔,才能坐上丞相之位。”
“你能当丞相是因为能力出众,和旁人没有关系。”
“能力是一方面,若无王妃相助,在下恐怕熬到鬓边生白发,也无法封侯拜相。”
夏知心端起酒杯喝了口,“说实在话,本公主从前听瞧不上秦王妃的,来之前听人说,她只是柳家一位庶女,之所以能够嫁给秦王是为了冲喜。”
“有时出身并不能代表一切,王妃生意遍布大梁各地,富可敌国,又有一颗善心,靠着医术救世渡人,这样的女子,无法令人不心生敬意。”
“没错,经过今晚这场比试,本公主对秦王妃也算服气了,输给她不丢脸。”
高思安笑的温润,“公主是个好女子,夏国出色的男儿也数不胜数,您将来定能觅得一位如意郎君。”
“夏国的男人都觉得本公主嚣张跋扈,哪愿意迎娶。”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配得上世间最好的男子,只要有足够的耐心,迟早会等到命定之人。”
夏知心摇头苦笑。
她心仪的男子就在眼前,却无法诉说心意,还得恪守礼数,保持疏离,这感觉真够难过的。
‘吱呀——’
愣神间,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开,她扭头看去,发现来人是秦王妃。
“王妃怎么来了?”
“公主明日就得走,本宫怎么能不来送一送。”
夏知心心里泛出了一丝暖意,嘴上却别扭道:“本公主要走,王妃不该高兴的觉都睡不着么。”
柳凝歌悠然一笑,走到了桌边入座,“回夏国后,公主有何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继续在后宫混吃等死,再等着父皇将本公主随便指给一个男人成婚。”ωWω.GoNЬ.οrG
“路是自己选的,是随波逐流,还是搅弄风云,皆在公主一念之间。”
“王妃这话是何意?”
“本宫已派人打探到了夏国皇室的近况,大公主的驸马控制住了你父皇,还意图掌控朝政,你之所以要和王爷成婚,无非是想要借助兵权,打压他的势头。”
夏知心眼中逐渐黯淡了下去,“就知道瞒不过你,如今婚约被解除,本公主只能灰头土脸回到夏国,眼睁睁看着那个无能的废物祸害朝纲,什么都做不了。”
“倒也未必。”柳凝歌给她又添了一杯酒,“本宫与公主很投缘,只要你点头,就能助你坐上那张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