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边有关门声传来。
“玫瑰花有点重,我抱着有点吃力。”这话,带着几分娇气。
傅峥明听了,缓缓笑出声来,“一直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她又没那么傻,而且这样会很奇怪。
“看来是真的喜欢。”他补充。
周时粤也承认,毕竟他是用了心的,“对啊,晚上还要带回家,装进花瓶里,可以养好几天。”
这样,早上醒来睁眼就能看到。
不想让玫瑰花那么轻易凋谢。
不想辜负他的心意。
说着,她想起什么,“那你去吃饭没有?”
上午的任务完成得比较快,周时粤已经在摄影棚旁边吃上饭。
傅峥明说:“还没,待会儿有人送饭过来。”
周时粤哦了一声,“那你现在在干嘛?”
“在想你。”
这几个字,仿佛带了无尽的缠绵。
周时粤脸颊热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在问:“那你呢,有没有想我?”
“……没有。”她比较嘴硬。
也不知道话里有几分真假。
“我先吃饭了,待会儿还要拍摄,先不跟你说了。”
一通电话,就这么匆匆挂断。
今天的任务不难,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收工。
到御水湾时,太阳已经西下,地上依旧堆着薄薄的一层积雪,落日余晖平静地铺在上面,都被带上寒意。
周时粤捧着花进家门时,连静正好在客厅里做美甲,最先引人注目的自然是花,一天下来,颜色依旧靓丽鲜艳,很少受到风霜雨雪的折磨。
也是头一回看见女儿带花回家,八成是人送的。
连静开始猜测,“阿峥送的?”
周时粤:“……”
有那么明显吗?一猜就准。
连静又说:“从小到大,你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别以为你妈我好糊弄。”
“您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怎么不在外面约会?”
“……还没在一起呢。”周时粤实话实说,不等连静再问什么,已经迫不及待跑去储物间拿花瓶出来。
她有学过插花技巧。
却是头一回在家实操,做这些的时候,她的心情很雀跃,拿着剪刀小心翼翼修剪,唯恐有不妥之处,又加了尤加利叶和银叶菊装饰,也不让家政阿姨和连静帮忙,要亲力亲为。
十五分钟左右,终于插好一瓶,玫瑰花太多,可以分几个花瓶装。
全部弄完,周时粤心满意足地拍照,放在客厅,放在床头柜,放在卫浴间,还放在玄关处。
正打算发朋友圈,傅峥明的电话进来了,“我在你公司楼下,下班没有?”
她看眼时间,六点多,正好听见车门合上的声音,估计是刚下车,还有寒风凛冽的呼呼作响传来。
想到他特意过去,又扑了个空,已经能预想到他头都要大,周时粤不厚道地笑起来,“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已经在家里了。”
也确实,傅峥明感觉脑仁疼,单手拉开门扣,听到女孩的笑音,心情没受到太大的影响,“那我去你家找你。”
“找我干嘛?”
“陪你吃饭、看电影、散步、逛街,你想干嘛就干嘛。”忙碌了一天工作,下班时间,总想找点舒适的乐子。
张嘴就来。
傅峥明还说:“想喝酒也可以。”
周时粤怒了,“我之前说的话你全都忘了。”
上了车,傅峥明打手势,杨驰继续发动引擎。
“没忘,不是烈酒,可以喝果酒,用土生土长的水果酿制,清香酸甜,醇厚微醺,想不想试试?”
最后那句,像是哄骗。
周时粤觉得,自己一定是道行不深意志不够坚定,明明平日里不爱接触酒的,愣是被他说动了,说到底,喝不喝酒的不重要,想见他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还要先吃饭。”
这是要去的意思。
傅峥明自顾自笑了声,“那我过去接你,顺便蹭个饭?”
他刚下班,也没吃饭。
周时粤:“不行,八点钟再过来接我,晚饭自己解决。”
挂完电话,她心情大好,把编辑好的文案发朋友圈。
下楼时,已经有五十多个点赞和评论。
知情者夸好花配美人,不知者夸她审美好,动手能力强,闲情雅致高,还说想向她请教。
陈昔禾直接私聊她:【最近这几天在干嘛?】
陈昔禾:【都不约我,没爱了,嘤嘤嘤嘤。】
陈昔禾总有种她家闺蜜被男人拐跑的感觉。
周时粤:【有人在追我。】
陈昔禾:【!!!!大老板?】
周时粤:【嗯,傅老板。】
陈昔禾:【果然见色忘友!】
吃饭的时候,周时粤没再碰手机,用行动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