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小师叔,为何还不行礼,难不成还等着我这个当小师叔的给你们行礼不成。”鹤一鸣把擦好的弓箭递给满脸好奇的小宝,扫向他们的视线泛着森森寒意。
人群中也像炸开了锅一样响起窃窃私语:“原来他就是传闻中的小师叔啊,看着好小。”
“嘘,小师叔看起来虽小,但人家可是天生剑骨,还是睡觉都能修炼的天灵根,而且听说他还是某位尊者的儿子。”
“天,刚才那人还敢对小师叔那么嚣张,就不怕被赶出去吗。”
“说不定人家背后有靠山,不怕小师叔。”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余萧,这一次新加入宗门的地灵根。”
他们说的话,余萧自然是一个字都不落的入了耳朵,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令人不满气息的小矮子居然是小师叔!
但是此时的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满,还不是得要低头喊上一声,从牙缝里硬挤出一声:“小师叔。”
要知道在宗门里,不尊师重道,能完全把一个人压死。
鹤一鸣则是直接无视,揉了揉小宝的脑袋,打算教她练箭。
有时候无视,比辱骂更令人愤怒,或者说是憋屈。
好在闹剧没有延续太久,就有长老过来。
今日授课的长老姓林,第一堂课,他只是让他们坐在草地上进行冥想,闭上眼,感受周身浮动的元素。
——幻音坊内——
醒来后的宋无囍看着出现在床上,衣衫不整,脸蛋酡红,还和她盖着同一床被子的少年,脑子腾的一声炸了。
昨晚上她最后见的一个人不应该是小叔吗?怎么变成了他?他们两个又怎么躺在一张床上?
牙齿打了个颤的宋无囍哆哆嗦嗦的掀开被子,哆哆嗦嗦的偷偷往下看了一眼,随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衣服还整齐的穿着,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
见自己被冷落的柳曲伸出如水蛇的藕臂盘上宋无囍的腰,秀美的脸蛋蹭了蹭她的脖子,娇憨可人:“仙子难不成都忘了昨晚上发生的事吗。”
“你昨晚上可是说过,会对奴家负责的,你可不能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昨晚上?
难消怀中美人恩的宋无囍咬着手指头,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叫声很好听的男人躺在自己身下,被自己肆意妄为,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但是他的脸,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就像蒙上一层纱,掀不开,扯不掉。
再看一眼,眼前柔弱得不能自理的小猫妖,难不成………
眼前差点儿一黑的宋无囍咽了口唾沫,忽然想到最为严重的一个问题!
大宝和小宝的爹她都还没找到是谁,总不能又闹出一条人命吧?
对于这个问题,专业的事情还是得要找专业的人来回答。
最近和媳妇整日贴贴的陆属吃完饭后,正像条尾巴黏着媳妇在书房里看书。
媳妇看的是书,他看的是媳妇。
媳妇长得真好看,当年还好自己聪明得先下手为强!
还未等陆属犯完花痴,放在心口的九魂镜一烫,他便知道是哪个讨债鬼。
不过不能让媳妇知道,要不然媳妇对他的爱肯定会分一半出去,他决定拿着九魂镜出去接。
九魂镜一接通,纠结得头发都快要掉上两根的宋无囍嘴巴一张一合,还做贼心虚的往周围看了好几眼,压低嗓音:“老陆,我有件很严重的事情要问你!性命攸关!”
“怎么了怎么了?”她那么一说,连他都变得紧张起来。
宋无囍的目光幽幽地移到他最近吃得有些凸出的小肚子上,有些难以启齿道:“你是不是会生孩子。”
话音刚落,宋无囍就看见老陆的脸腾得红成猴屁股,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得脚趾头扣地的接着追问:“就是,就是我想问爹爹一下,当初爹爹和娘亲是怎么有的我。”
差点儿咬到舌头的宋无囍怎么觉得越说越乱啊,没见舌头都要撸不直了。
原先在屋内的宋母,宋一棠听到女儿的声音,以及先前匆忙忙跑出去的夫郎,在听他们的对话,便能猜出她想问什么。
“阿月可是想问,你致男子受孕的概率有多高?”分明是略带尴尬的一件事,从宋一棠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是天底下最正经的事。
宋无囍的长相和母亲极为相似,只是比她的线条更为柔和,她没有继承母亲的桃花眼,而是继承了父亲的杏眼。
早年宋母修的是无情道,致使她整个人气质偏冷不爱笑,也许是她生性不爱笑。
宋无囍没有想到会被娘亲抓包,整个人羞赧得就差没有寻条地缝钻进去,小脸蹭的通红到脑门,挠着脸颊,轻轻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