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囍从大宝和七宝的嘴里,得知小宝是为了给他偷药治病后被抓的,可被抓去哪里完全不知道,他们只能在药铺外徘徊,试图寻找到失踪的小宝。
恐惧的绝望像潮水涌来,一度要将大宝淹死在里面:“娘亲,都怪我,要不是我生病了,小宝就不会铤而走险的为我偷药,更不会被坏人给抓走。”
哭得鼻涕眼泪齐流的七宝拼命否认:“不怪大宝,要怪就怪我,要不是我贪吃抢了人家的馒头,他们就不会来打我,大宝也不会因为帮我出头被他们给打伤。”
“才不是七宝的错,是我的错,要是我再厉害一点,我就能保护七宝和小宝了,要是我没有那么弱小,小宝肯定不会被坏人抓走!”
“大宝才没有错,要说错也是七宝的错,是七宝太贪吃了才会这样!”
听着一蛇一狐在耳朵边吵得不可开交的宋无囍忍不住一只给了颗暴栗:“好了,你们现在在吵又有什么用,最关键的还不是要快点找到小宝。”
捂着起了个大包的脑袋的大宝和七宝想了想,也是嗷。
可是他们在药铺外守株待兔好几天了,都没有看见小宝去了哪里?
“娘亲,你说小宝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啊?”打蛇上棍的大宝缠上娘亲手腕,一如当年。
宋无囍没有回答他,反倒是问了驴唇不对马嘴的一个问题:“你鳞片厚吗。”
大宝不清楚娘亲问这个做什么,整条蛇却是极为骄傲起来高高扬起脑袋:“我的鳞片可厚了,就算是元婴期不一定有我鳞片厚。”
宋无囍听完,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手起针落,耳边响起一道刺破耳膜的蛇叫声。
“哇哇哇,娘亲你在做什么啊,好疼,好疼,快要疼死大宝了!”
“只是拿了一点你的血做引蝶而已。”
很快就被吸引走的大宝满是好奇的探出圆脑袋瓜子:“娘亲,什么叫引蝶啊?”
“引蝶又称为引路子,是与失踪之人血脉相连,或是感情深厚之人身上取出的血珠施以密法制作而成。”宋无囍顿了顿,“还有我不是你娘亲。”
没有被扎血的七宝也被吓得皮毛一紧,还好扎的不是他。
引蝶飞到半空中先是转了一圈,随后有目的地往西南方向飞去,最后血蝶停留在一间早已人去楼空的院子外,化为点点金光消弭于天地间。
住在隔壁的大娘听见声音推开门,见到他们,便好心地提醒:“你们来晚了一步,他们已经走了。”
“婶子,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宋无囍问道。
“我怎么知道,不过一般他们卖货,应该都往大城镇去。”
大城镇?
眉心狠狠一拧的宋无囍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是鸿蒙城。
与此同时,从传送阵内离开的一辆马车里,正装满了年龄相仿,无一不长相精致可人的小孩。
“这一次的货色可比之前好多了,特别是从药铺里抓的那个,加以调教,指定能卖出个好价钱。”车上的男人们在讨论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可不是吗,进了他们组织的漂亮孩童,哪一个不是他们用来赚钱的暴利工具,还是无本的一本万利。
“不过我们做这些,就不怕被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知道后怎么办。”另一个高瘦男明显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总觉得心有惴惴。
男人毫不在意地讽刺:“怕什么,就算他们发现了又能怎么样,要知道我们现在的背后可是那位,那位的本身厉害得有多通天,你又不是不知道。”
高瘦男想了想,也是这个理。
随着马车缓缓离去,印在马车车微的一个大写的《吴》字正摊开来,暴晒于太阳底下,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二三小星低垂于天边, 以北渡之,以东横之的虚妄之海。
夜风徐过,荡起海面一圈圈涟漪, 海面之下看似无静无波,只有一簇簇水草荡漾,可一旦有其他飞鸟游鱼掠过此处, 那些无害的水草就会倏然睁开眼。
一根水草上遍布成千上万只眼睛, 他们疾速地伸出触手掠夺所有路过的生物,随后又恢复于温顺无害的模样沉入水面,等候着下一猎物。
忽地,其中一个区域里突然出现一个小型漩涡,起初谁都没有在意, 直到漩涡越变越大, 已是他们连想阻止都阻止不了的时候。
随着漩涡破开, 一道黑影迅速从里逃离, 鬼发藤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又在转眼间划破虚空逃往他处,使得此处又归为一片平静。
被困在虚妄之海数年不见光亮的男人重逢星空时,眼睛有过不适的微眯, 宽松的道袍遮不住他微微隆起的腹部, 像是怀胎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