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被温柔的含住,冰凉的吻从后颈向下,衣领被扯松,吻渐渐落在了蝴蝶骨处。
莺时心跳如雷,这,这未免也太刺激了些。
她受不住。
慌忙抽身,莺时甚至不敢再在卧室多待,匆匆出去。
手被一左一右的拉住,她只当感受不到,径直下了楼。
耳边是两个伯崇,一肆意,一温柔的轻笑。
莺时脸颊发烫,坐立不安。
以前黑伯崇直接强硬她畏惧又厌恶,现在不怕了,但却又无措起来。
但躲得过一次,躲不过两次。
这两个鬼仗着别人看不见他们,整天粘着莺时,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外面。
苏兰成接了一个电影进了组,莺时则继续过着自己佛系的生活。
有兴趣了就进组,其它时间就在家做个咸鱼。
她和黑白伯崇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七夕了。
这一天莺时在伯崇的软磨硬泡中回到了宁水村。
这座依山傍水的村落依然平静而安宁,莺时之前在这里买了一座院子,她本来准备住那里,但却被伯崇拉到了他那个小院。
一进门,她就愣住了。
大红的喜字贴在门口,入目处处挂着鲜艳的红绸,门内烛影摇动,一根根红烛照亮了有些昏暗的房间。
桌上摆着茶水干果,原本空寂的宅子忽然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莺时惊讶又有些无措的看着身侧的男人,心中的猜测在疯狂的翻滚。
“你这是做什么?”她到底问出了口。
“我们还缺一个婚礼。”白伯崇认真的说,黑伯崇对于白伯崇总带着不喜,但眼下也是如出一辙的认真。
莺时张口无言,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婚礼?
她脑中昏昏然的想着,突然,惊讶,无措……
“莺时,你愿意吗?”白伯崇问。
莺时动了动唇,怔然的看着身前的人。
玉冠束发,容颜俊美,宽袍大袖,正安静的注视着她,但眼神中满是期待和若有似无的担忧。
一旁的黑伯崇更是明显 ,直直的看着她,眼神灼热。
愿意吗?她自问。
自从遇见伯崇之后的种种在莺时心中翻滚。
周围一片安静。
“愿意。”莺时最终给与回答。
她说不清自己对伯崇的感情,那太复杂了,她们之间混杂着太多的东西。
但思来想去,若是和对方一直生活下去,莺时想了又想,心中并没有多少排斥,甚至隐约有些期待。
既然如此,那应当是愿意的吧。
莺时想不清楚,想不明白,最终决定跟着心走。
当理智不能给予答案,那就让感情做主吧。
伯崇顿时就笑了。
两个容颜一模一样的人同时笑开,同样的愉悦,同样的欢喜,同样的灼热激动,只有细微的气质不同。
莺时眨了眨眼,忍不住避开,有些不自在。
脸有些热。
木质楼梯上缠着红绸,伯崇一左一右拉着莺时上楼,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是一张华美精致的拔步床。
床上是大红的绸缎枕被,上面放着两身喜服。
“莺时,我为你换上!”黑伯崇立即跃跃欲试的说。
正恍惚的莺时精神一震。
“不了,我自己来。”她断然拒绝。
黑伯崇有些失望,白伯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蠢货,抢什么抢。
莺时吃软不吃硬,要是好好哄哄说不定趁她恍惚就能达成目的,这下好了。
黑伯崇晓得自己不如白伯崇巧言令色,也晓得自己坏了事,心里正烦闷,可对上祂的瞪视也没示弱,直接瞪了回去。
两个互相嫌弃着被莺时撵了出去。
莺时一件一件换上了那身大红色的喜服,缓缓出门后,两个穿着喜服的伯崇全都回头看她。
她看惯了对方那一身经年不变的黑袍,骤然看见他们穿红,眼前不由一亮。
红色鲜艳,越发衬的他们面如冠玉,俊美出众。
“走吧,拜堂。”黑白伯崇同时对莺时伸出手。
莺时看着两人,慢慢抬起手。
白伯崇很有耐心,黑伯崇却已经一把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莺时被拉着下楼,在摇曳的红烛中,互相一拜。
她原本还以为要一拜高堂二拜天地,但伯崇说他们无父无母,也不敬天地,互相一拜就好。
那就只是一拜。
三道身影对着低下头,莺时被拉着手站起,对上两个伯崇的笑脸,脸越发的热了。
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被拉着上楼时也没能挣脱,所以,当看到满天飞起的祈愿灯时,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白伯崇拉着她的手慢慢吟诵着这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