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几年的习惯问题。
杞人忧天,祂决定无视。
好在莺时从来都没有自找难过的习惯,发了一会儿愁就又恢复了精神。
“谢谢伯崇,”忽然想起刚才她竟然没理鲛人,忆及这人的小心眼,莺时立即试图补救。
祂低头,就看见她笑的眉眼弯弯,甜甜蜜蜜的样子。
微微挑眉,祂不动声色。
“刚才是我不好,以后就拜托伯崇了,教我用尾巴的事全靠你了。”莺时可着劲的说好话,想要让鲛人忘记她刚才的敷衍。
祂轻笑一声,把人按在怀里,冰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耳后。
莺时顿时一激灵,欲哭无泪,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鲛人试图让他心软。
丝毫不为所动,祂一下一下揉着她耳后的鳃。
莺时浑身发软,顿时瘫在了他的怀里。
呜,欺负人。
他就会欺负她。
呜可恶,为什么鳃这里这么敏感啊,一碰她连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
明明以前不这样的!!!
她全身的肌肤都浮现出淡淡的粉晕,止不住的轻轻颤抖,可怜极了。
心中微动,祂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只是另一只揽着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没入了她的衣裳之中,细细摩挲。
酸软酥麻的痒意仿佛从骨髓里溢出,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莺时脚尖不自觉的蜷缩起来,脚背绷紧,忽然无力的软下,瘫在了祂的怀中。
对于小小的少女来说,这种感觉无疑是陌生的,但她接受过的教育又让她知道这是何等的让人羞涩。
莺时没忍住哭了起来。
“呜你欺负我。”她破罐子破摔也不绷着了,靠在鲛人的怀里抽抽噎噎的指控。
祂坦然的接受了指控,并且欺负的更狠。
“呜我讨厌你。”看他还不停,莺时气急的说。
“真的?”祂指尖一顿,问她。
莺时忙躲了躲,眼睛水润,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你不欺负我,那就是假的。”
“胆子越来越大了。”祂轻笑了一声。
莺时眨了眨眼,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
“再说一次。”祂止了笑,声音低沉。
“呜,假的。”在鲛人若有似无的恐吓中,莺时改了口。
祂扬了扬眉。
“我不讨厌你。”莺时暗骂鲛人小心眼,哽咽着声音讨好的说,“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特别喜欢你。”
明知道她口不对心,但是祂还是大度的选择了原谅。
把阮成一滩水的女孩儿揽进怀中,平静相拥。
莺时忍不住偷偷去看他,有些茫然。
鲛人为什么这样对她呢?是……她想的那样吗?
年少的女孩儿没办法为自己解惑,只好把一切藏在心里,等待着未来给与她一份答案。
“我要去找娘,”吃完饭,莺时拉着鲛人说。
“我得要一件新衣服。”莺时脸有些热,衣服实在是碎的厉害,而且……而且她里面的小衣也有些破了,还,还小了。
最近有些勒。
祂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她的胸口,答应了。
刘婆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海边,有过经验的她迅速反应过来乐呵呵的看向莺时。
莺时问了些近况,就要说起正事,可鲛人还在这儿呢。
“你能不能先去一边。”莺时试图和他打商量。
祂没理她。
莺时叹了口气,脸颊发热,硬着头皮小声和她老娘说起了来意。
刘婆子看了眼鲛人,心里转了转。
虽然物种不一样,但这个鲛人盯着莺时的目光是一样的,就跟饿狼盯着自己盘子里的肉似的——
村里刚结婚的男人十个有八个都这样。
她有些忧虑,但又没办法,看着自家无忧无虑的莺时,刘婆子笑呵呵的应下,又仔细打量一遍。
看来鲛人把莺时养的不错,正长身子的小姑娘之前因为家里吃的不够,瘦的不行,可现在小脸红润,身量也长开了。
挺好的。
总算说完了这件事,莺时松了口气,忙嘱托说不要太厚的在水里不方便,刘婆子都答应下来,两人又聊了几句,她就被鲛人拉走了。
没几天,她就收到了刘婆子新买回来的衣服。
外面还下着雨,莺时拿着衣服回了海底,没再试图支开鲛人,只准备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再去换。
窥见她的心思,祂一直没动。
莺时左等右等等不到,回味过来这是鲛人的恶趣味。
“伯崇。”她软语祈求。
“你转过去好不好。”
“不好。”祂拒绝的十分之干脆,眼神直直的落在莺时的身上。
莺时无奈,只好上手去推他。
“你转过去一下,一下子就好了。”她殷勤的小心的扶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后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