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这么热,只怕冬天不好过。”
祁连放开于茉的嘴,看她大口喘气,本来肉嘟嘟的嘴肿得有平时两倍大,他低头不客气地咬了两口。
“想死我了。”
于茉推他,“回家”。
两人谁都不说话,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于茉用手臂推着他不让他靠近,问他:“吃饭了吗?”
祁连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盯着她不说话。
“那就是没吃,去弄点吃的先,我去洗澡。”
她摸了摸祁连的脸,“你瘦了”。
她去卫生间洗完澡,手洗了内衣,出来看见祁连在厨房弯腰吃面条,她一声不吭去阳台晒衣服。
一夜之间,温度就下来了,夜晚的风吹来已经有秋天的凉意。
这天的月亮像银盘一样挂着天边,月光照得人间如白昼。
她晒完衣服,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吹了会风。
祁连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站在她身后,两只手放在她身边的栏杆上,把她锁在怀里。
他的头在于茉脖颈和脸侧蹭来蹭去,于茉笑着缩着头躲他。
“躲什么?”他语气不善地问。
于茉才不怕他,她只顾自己笑不理他。
祁连仰头喝口水又低头喂到于茉嘴里。
楼下小路上,有对情侣在吵架,女孩掉头走,男孩去拉她的手臂,两人拖拖拉拉。
于茉认出这对情侣,前一段时间在楼下搂搂抱抱的也是他们。
“你今天穿那块破布了?”
祁连贴着她耳朵问,他的语气和滚烫的气息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嗯。”
祁连往她身上贴得更紧,她被挤在阳台和他之间。
起初她以为他只是贴得太紧,慢慢察觉大事不妙,她腿软了,回头模糊地喊“祁连”。
祁连往她身上示意了一下,几乎是耳语:“要不要试一下?”
于茉心跳加速,惊慌地回头,“不行,不行,有人。”
祁连回头扯过衣架上挂的单子,不由分说地扎在两人的腰间。
他的手臂横在于茉的腰间把她抬起来。
于茉眼中的月亮就开始不停摇晃。
楼下冬青丛中有几只野猫在窜来窜去。
祁连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怕什么?男人女人不就这点事,谁家没有?下次在家穿那块破布给我看看。”
于茉后退,弱弱地叫了一声”祁连”。
祁连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大手盖住她半张脸。
于茉飘摇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男人的温度和气息。
月光白花花地照耀着这对情人,无处可逃。
祁连抱着破娃娃一样的于茉进卫生间。
一会儿响起流水的“哗哗”声,祁连低声地哄劝声,然后就是暧昧不清的声音。
浴室里到处都是水。
等到祁连抱着擦干的于茉回房间,已经是深夜了。
窗外的大树在窗子上投下婆娑的黑影。
祁连特意把阳台的门开着,只关了纱门。
凉爽的秋风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桂花香在房间里徘徊。
祁连把空调被盖在于茉身上,自己就大咧咧光着身体。
他一只手卷着于茉的头发玩,惊讶于女人的头发怎么会如此的软。
“困了?”他问。
于茉累得脚趾头都不想动。
“我跟你说说我这几天的事,你男人我可累死了。”
他把那边的事讲了一遍,自己一个人时倒不觉得,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一讲竟有几分委屈。
于茉一开始睡眼惺忪到最后睁大眼睛看着他,她伸出手摸他的脸,难怪看着瘦了这么多,她骂他:
“既然这样就不该中间还回来,祁连,有时候你太不讲道理了。刚才你也不该……一次……两次……”
祁连笑起来,觉得被她骂也很受用,逗她:“不该一次两次什么?X你?你说出来给我听听。”
于茉瞪他。
他摸摸她的脸说:“我不怕辛苦,我身体好。我现在最怕你,怕你不理我,怕你不要我,怕几天不见你就有别的心思,把我忘了。”
于茉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我也很想你。这几天我有事。”
她妈妈的体检结果里有一项宫颈的指标不太好,她上个周末去了上海,陪妈妈做了更全面的检查。
大家都在忐忑地等待十天以后的结果。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闷心里。”
祁连听她说完有点上火地说。
“现在也没有结果,多一个人跟着担心没有必要。刘知砚他妈妈是医学院的教授,他帮我了解了很多知识。”
祁连把她从怀里扯出来,看着她说:“你跟他说这事,不跟我说?”
他觉得嫉妒的火从心底烧起,一种不被信赖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但是对她的担忧超过了自己的这点小心思,他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