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本来想忍一忍的,可这老作精小作精非要激得她不得不化身治婊达人来整治她们,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太瞧不起人了。”
二夫人闻言气得瞪眼睛,沈云溪冷冷瞅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氏跟在后面将她送到大门,小心的给她赔不是,唉声叹气。
“王妃,您别跟母亲一般见识,她就是那个样儿习惯了。”
“我当然不跟她计较,我又不是天天见她,倒是弟妹嫁到这样的人家里,着实辛苦你了。”
沈云溪对楚氏印象不错,想到她天天要面对着伺候着这么一家子奇葩,真是替她忧心。
她本是随口一说,不想楚氏听了竟忍不住掉下泪来,她忙用帕子按住眼角,一脸委屈。
“多谢王妃体谅,总之我替二小姐操办完婚礼,也就跟着夫君去任上了,如今熬一下也就过去了。”
楚氏在二房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也怪她娘家没什么势力,她只是个官家小姐,二夫人才敢肆意拿捏她。
“听说二婶终究给大公子纳了两房妾室?”
沈云溪想到她一个女子在二夫人老太妃还有不着调的云敏面前周旋,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禁问道。
“嗯,之前我生了烟儿后,婆母嫌弃她是女儿十分不满,一心想让我生儿子,可是我生烟儿时落了些病,这几年一直没能再有身孕,后来夫君也拗不过婆母,便答应了纳妾之事。”
楚氏不论在二房还是云家都没什么存在感,像一根浮木似的孤独无依,云逸又一心忙于仕途,对她也关心不到,其他人没一个能瞧得上她的。
“那那两位姨娘不是也没生儿子么?只有那位青姨娘也生了个女儿吧?”
沈云溪这几年对云逸的事也不十分关心,他们又在任上,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次,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是的,青姨娘生的也是女儿,婆母说等二小姐嫁出去,要再给夫君纳两房妾室。”
楚氏因沈云溪一句关心的话瞬间打开了话匣子,满腹心酸委屈无处诉说,更没人能替她说句话,做个主。
她瞧着沈云溪云沁心里羡慕得要命,而自己却有那样的婆婆和小姑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沈云溪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既然弟妹也跟我说了这贴心话,你明儿抽空来一趟我院子,我给你把个脉,开个药方调理身体,说不定下一胎就能生个儿子了。”
楚氏面色突然一变,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惊喜的道:“王妃,你……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其实以前我就想给你把个脉调理一下身子,只是你也不经常回来,一时半刻见不到面,如今你在那府里处境艰难,我只是顺手而已,没什么的。”
沈云溪知道她是心中太过激动只好淡淡说了一句,不想让她领这个人情。
“多谢王妃,我明儿一定来,其实,我早就想让王妃给我诊个脉开个方子,可我也知道在,婆母和二小姐做了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因此也一直开不了口。”
“没想到王妃今儿居然主动要给我诊脉,真是……我真是太高兴了。”
楚氏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今儿却难得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沈云溪摇了摇头又安慰她:“你既早就有这样的心,早跟我说我定不会推辞,我知道,你和大公子还是很好的,和他们不一样。”
此时也到了大门口,沈云溪让她留步,又嘱咐她明天一定过来,就带着春儿离开了。
楚氏站在门口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逐渐消失,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去了。
沈云溪回到王府,春儿忍不住叹气:“王妃,大少夫人也挺不容易的,天天对着二夫人和二小姐那一对奇葩,真是难为她了。”
“噗,你也会背后编排人了,你不是最墨守成规,不肯背后说人闲话么?”
沈云溪听她说奇葩还觉得挺有趣的,忍不住打趣她。
“跟着王妃久了,怎么都会有些出格不守规矩的事出来。”
春儿讪讪的,红着脸说道。
第二天用过早膳,楚氏就带着丫环来了。
沈云溪招待她喝了茶,又给她把了脉,还真是月子里落下的病,她给她开了张调理妇科的方子,并赠送了她两颗药丸,让她将身子调理好了打算怀孕时服下。
楚氏受宠若惊,知道这药丸一定是京城和漠北贵妇们梦寐以求的生子药,不禁连连称谢,差点就要给她跪下了。
“王妃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惜。”
她没什么能感谢沈云溪的,只好期期艾艾的跟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