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已经从下人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因果,不禁笑道:“世子妃真是胆大妄为,以下犯上,居然敢用刀刺杀嫡母,这可是大罪。”
云铮立即接口道:“世子妃在漠北的地盘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有人对她不敬,她就都能处置得。”
“沈夫人害死了世子妃的亲娘,在太师府差点将她养成个废人,纵容下人欺压打骂她,她为母报仇有什么不对?不报母仇才是大不孝,要被天下人耻笑。”
他今天的嘴上功夫战斗力爆表,无论她们二人私下里怎么吵闹,现在是一致对外,自然要帮着她。
“哦?云世子怎么知道世子妃说的就是对的?她们二人谁都没有证据,世子妃没有证据证明她母亲是沈夫人害死的吧?她也没有证据证明沈夫人虐待她吧?”
文泽知道她们之间都是空口无凭,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哪里还能查得到证据?
“哼,想要证据也不是没有。”
沈云溪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冷笑了一声说道。
“世子妃有什么证据?”
文泽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我可以证明沈夫人在我嫁来漠北时派人跟来想毁我清白让我身败名裂,被漠北王府休弃甚至直接处死。”
沈云溪看了一眼沈太师,今天既然跟林素大打出手了,这件事也该揭出来了。
“你说什么?她派人来毁你的清白?这……胡说八道。”
沈太师还是不怎么相信,自叶灵去世后,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思念着她,除了效忠皇帝,根本没有心思打理府中任何事物,一切都交给了林素。
她这些年来也将太师府打理得妥妥贴贴,从没让他操一丝心,怎么可能还派人跟来毁她的清白?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将刘管家叫来,我自有分辨。”
沈云溪今天对云铮还算满意,最起码他这次和她站在了一起。
“刘管家?”
沈太师问了一句,便朝一个下人摆了摆手让去叫人。
不多时,一个矮胖发福小眼睛的中年人匆匆而来,见院子里都是贵人,便小心的跪了下去。
“太师叫奴才来可是有事吩咐?”
沈云溪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刘管家,你可知道刘福?”
刘管家听了后就是一怔,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最后点了点头道:“他是奴才的侄儿,大小姐嫁来漠北时,奴才让他跟着来送亲。”
沈太师挑了挑眉,瞪大了眼睛。
“你瞧瞧这是什么?”
沈云溪掏出一块黑色的木牌扔向他。
刘管家一看那木牌就抖了抖,战战兢兢的将木牌拿起来看了看道:“这是……是刘福的腰牌。”
“好,你认得就好。”
沈云溪冷笑了一声扭头看向云铮道:“刘福大婚之夜闯入洞房欲杀死我被我反杀,如今我们的喜房里还有他留下的血迹,他的尸体被我埋在了喜房外面的大树下。”
云铮怔了怔,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此时顾不上询问详情,忙派了墨烟和温子臣回去挖尸体。
到了此时沈太师已经十之七八信了,他一脚踢在刘管家身上,刘管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吓破了胆,磕头喝道:“太师饶命,太师饶命啊。”
“这事怎么回事?从实招来,否则,本太师立即将你下狱,将你千刀万剐。”
沈太师气急,不由分说喝道。
“太师,奴才知错了,是奴才吩咐刘福跟去的,但是,但是……”
他抖索了半天才又说道:“当初是夫人让奴才派个可靠人去送嫁,夫人单独召见了刘福,奴才并不知道她吩咐了刘福什么事啊,太师饶命……”
刘管家一头磕在地上哭喊道。
192 锤得死死的
不多时,墨烟和温子臣也回来了,温子臣手中拿着一块破旧的汗巾子,二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他将汗巾子递给云铮禀道:“世子,这是从世子妃说的那颗树下找到的,那儿的确埋着个死人,尸体都腐烂了。”
云铮接过汗巾子看了一眼,上面绣着个“福”字,他又递给刘管家。
刘管家看了一眼那字就一下子哭了起来,“阿福啊,是我害了你啊……”
到了此时,再不用任何证据就能知道沈云溪说的是真是假了,人都死透了,尸体都挖了出来,还找到了代表他身份的汗巾子,还有什么可说?
云铮挑了挑眉看向沈太师严厉的喝道:“太师,这事你得给本世子一个说法,朝廷将云溪赐婚给我,你们却派个下三滥来毁世子妃清白,将英王府的颜面放在哪儿?”
沈太师方才看到汗巾子就知道不好,果然,云铮借着这事要给朝廷上眼药。
“云世子,这事本太师并不知道,你应该明白,我也是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