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这种事情你问我……”薄砚在妹妹期待的目光中,拖长调,慢条斯理说完了后半句,“那可就问错人了。”
薄诗:“?”
“毕竟,你哥我又没有这种经历,怎么可能告诉你答案呢。”薄砚摊了摊手,笑嘻嘻说。
“你交过的女朋友,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吧?”薄诗幽幽吐槽。
“话是这么说。”男生耸肩,无可奈何道,“但如果是交往对象的话,我可从来没有拒绝过呀。”
“……”好吧。
这话可能说的也没错。
换做是薄砚的话——
别说是在关键时刻刹车了,他能把刹车系统玩失灵。
“所以……”薄诗想到这里,又撇了撇嘴,有点失落,“程宿屿拒绝我,到底是为什么啊……”
“想不明白的话,”薄砚忽然笑了笑,意味深长对她说,“不如换个人试试?”
薄诗:“?”
“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你们女孩子经常说的吗。”薄砚懒洋洋道:“程宿屿看不上你,你就换一个呗,你这条件,还用得着愁这些?”
薄诗:“……”
薄诗:“滚。”
-
薄诗和程宿屿夏天在一起,跨过秋冬,转眼就到了春天。
三月。
一个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时节。
“薄诗薄诗,这么好的天气,出来玩吗!”
电话里,徐悠兴致勃勃的声音吵得不行。
薄诗这两天刚结束生理期,有点不想动弹,但被徐悠磨得耳朵生茧,头疼无比,最后还是只能答应下来。
“李叔今天请假,你找个人来接我。”
“欸,好嘞!”徐悠美滋滋地回,“我让岚知姐去接你。”
“……行。”
挂完电话,薄诗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想了想,还是给程宿屿发了短讯:【我今天和朋友出门,有事电话联系。】
发完短讯后过了会儿,没等到程宿屿回复。
薄诗感到无聊地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院里梨花开得正好,和她第一次遇见程宿屿那天一样。
仲岚知来接她的时候,还有些遗憾地咂舌:“可惜以珊今天没空,不然就能让她和我们一起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幸好她没空。
薄诗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虽然葛以珊的确好相处,为人也细心体贴,仲岚知把她介绍给大家后,周围的人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但薄诗出于个人难以言说的缘故,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相处。
今天她不来,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件坏事。
“徐悠选在哪儿?”薄诗上车后,边系安全带边问。
“淀山。”仲岚知答,“那儿新开了个生态园,她吵着要去玩。”
“这样啊。”薄诗唔了一声,若有所思,“是她的性子。”
仲岚知笑得不行。
薄诗勾了下唇,低头看了眼手机,程宿屿还是没回消息。
望着车窗外草木葱茏,碧水柳堤新,她忍不住发了会儿呆。
冬天过去得真快,一切仿佛仍在昨天。
记得新年的时候,程宿屿送了她一个平安符,标志是珑桦寺的。
当时薄诗问他为什么送这个,他只说是从朋友那儿听说那里香火旺,许的愿望应该会顺遂。
于是薄诗好奇问:“那你给我许了什么愿?”
“秘密。”程宿屿淡淡答。
那天薄诗坐在他车里,两人离得近时,青年身上第一次不再是中药味,而是一股淡淡的檀香。
是他去替她求平安符时,沾上的气味。
薄诗没有告诉程宿屿,她很喜欢那股味道。
“对了,你最近和程宿屿怎么样了?”
仲岚知突然开口,打断了薄诗的思绪。
薄诗“嗯?”了一声,转头看她。
仲岚知挑了挑眉,朝她使眼色:“听说他最近势头正盛,从程弈阳那儿接手的差事都办妥了,程家股价上涨了好几个点,程向垒一时高兴,连新公司都全权放手给了他去做……”
“欸,这事儿是真的不?”
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向她打听八卦。
薄诗愣了愣,勉强冲她笑了下,说:“抱歉,我不太清楚这些。”
“哦……也是,我都忘了。”
仲岚知一贯极有眼色,大概以为她是不想说,于是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你这家伙生下来命就好得很,上面有个哥哥顶着,没什么压力,确实不用在意这些生意场上的事。”
“……”
她已经替自己找好了理由,就省得她再编了。
薄诗心里无声叹了口气,默默想:其实不是的。
自己不是不在意。
只要是和程宿屿有关的事,她无论什么都记得很牢,不明白的也会努力去弄懂,只为了和他能有更多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