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了(108)

当时只道是寻常。

分手六个月,被问到是不是还喜欢他时仍会沉默, 在人前作和他划清界限的姿态,但薄诗偶尔也会偷偷怀念, 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是她当成宝看了又看,擦了又擦, 连一张照片都舍不得删的过去。

这样浓墨重彩的记忆, 怎么过得去。

那个睡不着的夜晚, 薄诗不知道。

有人在闷热的晚风里,和她看了一样的星空, 熬了一样的夜。

-

隔天中午,易珩给薄诗打来电话,若无其事地问她要不要出来吃饭, 仿佛忘了昨天被薄砚打的不愉快。

薄诗自然拒绝:“不去。”

“哦,不去就不去吧, 听你的。”

电话里的易珩一如往常, 懒洋洋道:“学妹, 昨天玩游戏的时候其实话没说完, 我这人不仅助人为乐,心地也挺善良的。”

薄诗嗤了一声。

易珩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说下去:“所以昨天你哥打了我的事,就算薄先生没给我打电话,我本来也不会对你生气的。”

薄诗忽然皱了皱眉,“薄先生?”

“嗯,薄茗檐先生。”易珩说完品过味来,语气稍顿,“怎么,你父亲给我打电话的事,你不知道?”

“……”

薄诗没应,只淡淡道:“你继续。”

“哦……”易珩拖长了调,笑着问她,“那你家里想让我们两个今年订婚的事,你知道吗?”

她知道母亲属意易珩,也知道自己得订婚。

但不知道家里想要的是今年。

“你同意了?”

“还没,订婚这种事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易珩不甚在意,语气轻佻,“但是嘛……和你绑定在一起,我也不亏就是了。”

“毕竟我们当初虽然说好了不联姻,但现在只是订婚而已,又不是领证,对吧?”

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响,她的牛奶热好了。

薄诗起身走向厨房的路上,嗯了一声。

“这件事,回头再说吧。”她平静挂断了电话。

A市就这么点大,没过多久,薄、易两家要订婚的消息就传开了。

那天薄砚在会所打了易珩的事,薄茗檐在公开场合淡淡地称为“孩子不懂事”,被轻松揭了过去,没掀起什么波澜。

很多人纷纷来向她道喜。

大洋彼岸的徐悠给她发消息,称如果薄诗在今年订婚的话,她可能赶不上回来参加了,会寄礼物回来给她。

徐年说她是为了学业的事和家里闹翻了,不想回国。

薄诗能理解。

随着时间推移,仲岚知不再向她聊起薄砚的事,两人就像普通朋友一样,她偶尔会问薄诗要不要出去散心,就当是解解闷也好。

薄诗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也婉言谢绝了。

易珩还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做派,懒懒散散。

这段时间给她打电话时,还笑吟吟问过一次:“我说学妹,要是我们真订婚了,我还叫你‘学妹’吗?”

他用玩笑的口吻道:“是不是该改口?我想想,叫什么好——”

“易珩。”薄诗打断他。

“怎么了?”男生笑问。

“你能不能闭嘴。”

“……”

小狗大概生气了,这是他第一次挂她电话。

那段时间,薄诗还收到过一份特殊礼物。

整整七百零一朵纯白茉莉,运到她家门口。

薄诗的生日是七月一。

送花来的店员笑着对她说:“小姐您好,祝您天天开心。”

送她花的人没有留名,但薄诗其实猜得出来。

自己人生中第一束送出去的花,是给程宿屿的,而第一束收到哥哥以外的异性送的花,却是来自凌禹的。

那次他送的是郁金香,后来,他次次送茉莉。

薄砚最近也被父亲敲打过了,好像是因为她在联姻这件事上的态度,父亲开始关注起他的交往对象。

这段时间薄砚很少在她面前露面,仅有的一次,他送来了一份房地产转让文件。

“你现在住的地方,是妈给你的吧?”

“嗯,怎么了?”

“我买下来了,送你。”

“有区别吗?”薄诗眨了眨眼,问他,“反正都是我在住。”

“哥给你的,怎么一样。”

薄砚轻笑一声,敲了敲她额头,留下一句话后,又匆匆离去。

哥哥这段时间很少出去玩闹了。

薄诗听母亲提过一嘴,公司的事父亲好像放手给了薄砚。

应该会很忙吧,她心想。

当时程弈阳还在程家的时候,程宿屿都忙得不可开交。

更别说他们家,薄砚只有一个人了。

又过了几天,薄诗破天荒收到了季霖从国外寄来的信,着实难得。

季霖在信里祝贺她订婚,先是说了一番自己现在的未婚妻有多温柔美丽,他日子过得很舒坦,后又特地强调薄诗的订婚宴他不会去,毕竟他和易公子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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