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们用完晚膳，正准备去宫烨那边看看宫烨，刚出寝宫没多久，便遇到孟淑宁和唐蓉蓉。
“给皇后娘娘，母妃请安。”
云九璃和宫湛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孟淑宁对他们点点头，关心地询问宫烨的情况，“皇上的身体怎么样？”
云九璃回答道，“皇上还在昏睡，我们正打算去他那边看看。”
孟淑宁微微颔首，“我们也一起过去。”
“好。”
路上，宫湛侧目看向唐蓉蓉，“母妃，你们可有查到下药的是何人？”
唐蓉蓉摇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
宫湛挑眉，“后宫所有妃嫔的住处都查过了？”
唐蓉蓉道，“都查过了。”
云九璃也看向唐蓉蓉，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那慧妃娘娘那边也仔细搜查过了吗？”
唐蓉蓉怔了下，很快就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深意，“慧妃那边也查过了，她平日深居简出，吃穿用度都很精简，搜起来也很快，并没有找到可疑的药。”
说完这话，唐蓉蓉又道，“你们俩不会是怀疑慧妃吧？旁人也许会对皇上动坏心思，但是慧妃绝对不会。”
见唐蓉蓉如此笃定，云九璃好奇道，“为何慧妃不会？”
“慧妃爱皇上爱得比任何人都深，本宫记得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跟其他皇子一块儿去猎场中了埋伏，慧妃一个人杀过去，带着皇上突围。当时有人放暗箭，也是慧妃替皇上挡了一箭，差点儿当场丧命。后来，皇上微服私访遇到刺客，也是慧妃救了皇上。再后来入宫，慧妃无欲无求，也从来不跟其他妃嫔争宠。尽管皇上去她那儿的次数不多，但是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替代。”
这些都是宫烨当太子时候发生的事，就连宫湛都是第一次听说。
他听完唐蓉蓉的话，桃花眼底划过一抹深意，“母妃，慧妃既然这般深爱皇上，为何这些年住在最僻静的幽兰殿？”
慧妃这些年深居简出，尽管也是四大妃之一，却鲜少在众人面前露脸。
宫湛小的时候，在宫中跟几位皇兄一起听太傅讲学，每次几位调皮的兄长都会欺负宫潇。
因为在外人看来，慧妃也就是表面上地位高，实际上根本不受宫烨宠爱。
她住的幽兰殿冷冷清清，比冷宫也差不了多少。
唐蓉蓉摇头，“这是她跟皇上之间的事，我们这些外人并不清楚其中原由，不好乱说。但是，若说慧妃加害皇上，本宫坚决不相信！”
孟淑宁也道，“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很宠慧妃，后来他登基，慧妃反倒跟他越走越远，渐渐生分了。只是慧妃与皇上之间哪怕感情淡了，他们依然维护着对方，本宫也相信慧妃，她不可能做谋害皇上的事！”
见她们二人口径一致，云九璃静默片刻，又问，“那么，宫中可还有别的嫌疑人？”
孟淑宁回道，“没有，皇上向来勤政爱民，也深受文武百官的敬重，本宫实在想不出谁会对他下如此毒手！”
唐蓉蓉也表态道，“我跟皇后想了许久，都想不出谁有理由和动机害皇上。后宫的妃嫔都是皇上的女人，若是皇上出事，没准大家都得跟着陪葬，没有哪个愚蠢的女人会作死！”
宫湛沉吟片刻，淡淡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旁人故意借刀杀人？”
“湛儿，后宫中的女人谁没经历过残酷的勾心斗角？能安然无恙地活到今日，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哪儿能给人当枪使？”
宫湛拧了拧眉峰，“如果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呢？”
第479章 联合演戏
孟淑宁轻轻摇头，“你们太小瞧慧妃了，她聪慧过人，不可能被人利用了都不自知。”
云九璃与宫湛对视一眼，反问道，“如果利用她的人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会不会就范？”
“你说宫潇？”唐蓉蓉眉梢一挑，咂了下嘴巴，“本宫记得他小时候胆子比老鼠还小，踩死一只蚂蚁都能哭上半天，跟个小姑娘似的，他哪儿敢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在众人心目当中，宫潇的性格很软，又特别怕事。可是，在云九璃看来，越是这种表面看起来软弱无能的人，野心可能越大。
“有没有可能……”
云九璃还想再说什么，宫湛悄悄拉住她的手臂，示意她别再说宫潇的事。
云九璃读懂了他的眼神示意，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可能是我想多了，还是先去看看父皇的情况吧。”
正说着，姚盛远远朝他们这边走来，神色匆匆，“皇后娘娘，蓉妃娘娘，几位皇子不知从哪里得到皇上晕倒的消息，如今都聚在皇上寝宫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