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睨着云芷舒,轻飘飘地笑了起来,“痛吗?你这点痛还不及我这四年所受痛苦的万分之一。如今你落在我手里,我会一刀一刀把你身上的肉剐下来,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云九璃微微歪着头,说话的时候红唇冷勾,配上一身红衣,像极了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修罗恶鬼。
云芷舒只觉得自己下巴骨都快被她捏碎了,痛得逼出了眼泪,“妹妹,二姐也是一时糊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她没有想到,死人居然也有痛觉,而且比当人的时候更强烈!
“说!四年前,你对我的假死药做了什么手脚?”
云芷舒此时,浑身都是抓伤,下巴处的剧痛让她大脑完全没办法思考。
她对上云九璃逼问的眸光,一个哆嗦,实话实说道,“我、我在你的假死药里掺了断魂散,不过我掺的量不多,真的不多……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云九璃的手狠狠一个用力,直接卸了她的下巴骨。
难怪云迟从出生起体内就带了剧毒,原来全是拜云芷舒所赐!
“呵!”云九璃低嗤一声,清澈澄净的眸子里酝酿着狂风暴雪,“云芷舒,亏得云九璃一直拿你当亲姐姐一样对待,你对云九璃怎么下得去这般毒手?你难道不知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云芷舒痛得一张脸煞白如纸,忙不迭对她道,“三妹……你冷静一点……我也是为你好……你肚子里怀的是父不详的小野种……我替你把小野种弄掉……你该谢我才是……”
云九璃听着她不要脸的话,当场气笑了,笑弧冰冷,仿佛淬了寒冰,“是,我是该好好谢谢你!”
下一刻,她猛地抓上云芷舒的胳膊,用力一拉一折。
“啊!!!”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从云芷舒的闺房里传出,响彻整个丞相府。
守在外头的郑玉琴听到声音,心下一紧,立刻就想冲过去开门,却被云守仁一把拦住。
“你要干什么?”
“云九璃肯定在里头折磨咱们女儿,我得进去看看!”
“刚才你没听她说吗?在她治疗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万一你打断她的治疗,岂不是害了舒儿?”
郑玉琴听着女儿痛苦的叫声,心都揪成一团。
哪怕她对云九璃的医术充满怀疑,但是这个时候除了相信云九璃,她也别无选择。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再等等吧,当年那个小贱人吃了断魂散都没死,也许真的有什么奇遇。
不管怎么样先忍着,等舒儿的毒解了,再跟她算账也不迟。
屋内,惨叫声一直在持续,直到云芷舒痛得晕死过去,云九璃才罢手。
对于恶人来说,死不是惩罚,而是解脱。
云芷舒当年对还没出生的云迟下那么重的狠手,她怎么能让云芷舒轻轻松松地解脱呢?
想着,云九璃又把云芷舒脱臼的关节重新拧回去。
她给云芷舒下的毒叫万虫噬心,此毒的毒性并不强,但是一旦中了此毒,就会全身瘙痒难当。
那种痒是极致的痒,痒得人呼吸急促心里发慌,痒得人痛苦难挨死去活来。
中毒者最后实在无法忍受,通常都会选择自杀。
这种毒很霸道也很诡异,无色无味,寻常大夫通过把脉完全看不出异常。
云九璃让云芷舒尝了这种滋味,算是给她的开胃小菜。
她从怀里掏出解药,捏开云芷舒的嘴,把解药喂了进去。
云九璃盯着云芷舒这张被抓得面目全非的脸,思考片刻,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
她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粉,撒到云芷舒的脸上。
这个药粉对伤口愈合有奇效,同时伤口愈合后药粉会抑制伤口再长新肉,从而让伤口留下完整的疤痕。
云守仁夫妻在外头等了足足半个时辰,门才从里头被人打开。
郑玉琴不相信云九璃,一把推开她,三步并两步地冲进去。
“舒儿?舒儿?你快醒醒,快睁开眼睛看看娘啊!”
郑玉琴对着躺在床上的连续叫了好几声,见云芷舒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立刻冲到门外,猩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云九璃,“老爷!快让人把云九璃拿下!舒儿被她害死了!我要让她陪葬!”
云守仁眸色一紧,对云九璃怒目而视,“云九璃,你竟敢出尔反尔?”
云九璃看他们夫妻的眼神就像在看二傻子,“二姐体内的毒被我拔除了,不过她身心俱疲,还需要休息几日才能康复。”
云守仁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说着,扭头看向郑玉琴,呵斥道,“你这个愚妇,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璃儿!难不成你是想挑拨我跟璃儿的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