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有些事我还不能和你说。”
路畅指的是南柯和那奇那拉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是吗？不能和我说，那一定是关先生的意思。好，我懂得，我会乖乖的，我是他的东西，我是他的宠物，我是他的金丝雀，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管被怎么对待，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甘堕落，这衣服，这些字，这车，都是他的。那我自然也是他的了，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没有。”
她想去拉车门。
路畅走过来，说：“我来吧，我送你回去。”
南柯也没有拒绝，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车开了，路畅的驾驶技术一如既往地好。
南柯的眼泪哗哗地流着，却没有声音。
车窗开着，风很大，把眼泪吹起来，飘散在夜空中。
秋天要过去了，冬天要来了。有许多落叶飘落下来，卷在风中，四下飘荡。
就好像那些无依无靠的人，只能随风而动，却没有方向。
渐渐的，南柯闭上了眼睛，她睡着了。
等到路畅把车开到别墅，停好了以后，他轻轻推了下南柯。
“南小姐，到了。”
南柯这才睁开眼睛，她跳下车，朝里面走。
“南小姐，你还好吗？”
“还好。”南柯云淡风轻地说着。同时，她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吧。”
路畅也抬起头看了看。
“是啊，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这番对话毫无意义，明天的天气好坏与否，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南柯走了进去，路畅怕出事，也给跟着一起进去。
周阿姨跑过来，问怎么回事。
路畅也不好和她说什么，只说，你多关注点南小姐，我怕她会想不开。
周阿姨吓坏了，只知道点头。
南柯走进了房间，打开浴室，放水。
“南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吃饭了吗？”
“没有，我不想吃。”
“那你洗澡……怎么这么早啊。”
“我把自己洗干净了，好等着关先生回家，等着他来玩我，我不就是做这个用处的吗？”
南柯的话很冷，冷到让人全身汗毛直立起来。
周阿姨感到害怕。
“南小姐，你……”
“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我还要等着看到我的妈妈，我要谢谢关先生，谢谢他帮助我和我妈妈。”
于是门打开了。
南柯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
她竟然笑了。
“我说的是真话。我会好好服侍她的，用我的身体。我现在，也只有这个身体了吧。”
“南小姐，你……”
“不用说了，放心吧，周阿姨，我说过了，我认命了。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不会再有什么改变。我也不奢求什么自尊了，没有的，根本就没有。在金钱面前，一个女人哪有自尊啊。我以为自己的内心很强大，我以为我很有自尊，可是，看到那些漂亮的衣服，美丽的首饰，好看的包包，我不是一样陷进去了吗？我也是俗人一个啊。幸亏我长的漂亮，还可以卖。好了，周阿姨，你出去吧，我会在这里等着关先生。等着他回来，用我的身体伺候他，直到他把我玩腻了为止。”
周阿姨只好叹气了。
南柯的这些话说起来多么让人心酸了。
夜很快就深了，许久之后，关梦霖总算回来了。
他站在别墅前，望着那个亮着灯的房间，那是他的卧室。
南柯现在应该就在那里。
“关梦霖，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叫着自己的名字，自己问自己。
但是，他给不出答案。
“你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或者，又爱又恨呢？”
关梦霖依旧给不出答案。
他慢慢地朝着门口走，很快到了大门口前，推开门，走了进来。
周阿姨立刻迎过来。
“关先生，你快去看看南小姐，她的样子很怪。”
关梦霖没说话，慢慢地往楼上走。
他推开主卧室的门，看到南柯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南柯，你睡了吗？”
南柯没有回答。
关梦霖走近她，坐在了床上。
南柯忽然翻身起来，一把抱住了关梦霖。
“亲爱的，你回来了。”
她的脸上都甜蜜蜜的笑容。
关梦霖看着她，不动声色。
南柯靠近关梦霖，贴得紧紧的。
“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的。只要你要我做，我都会做。不管多变态的事情都可以，但是，你要给我钱，我要好多好多的钱。我真的想要钱，看得见，摸得着的钱，不是信用卡。”
“你要钱做什么？”关梦霖冷冷地问。
“我就是想要。我想要可以抓到手里的钱，一张一张的，红艳艳的，好漂亮的。因为有钱了，我就有尊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