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挑战她的忍耐极限。
既然如此，那她何不成全他？
“苏糖，疼。”
“苏糖。”
于是后来，只听到几句零碎的话，还时不时传到她耳边的，并非一直说。仿佛害怕连续说打断她的操作似的。
直至结束，他都没再喊一声了。反倒是后来的声音，还带着喜悦的那种贱贱感觉。
“咬完了？”
又是这一句。
仿佛一件美差事结束了似的。
苏糖看他那贱贱斜嘴笑的样子，眸中、心里，都带着些迷惑彷徨。
这样的唐易，她不太熟悉。
也有点......受宠若惊吧。想了半天她脑海中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就想到了受宠若惊。
她不言，发过狠后，再面对他那眼底深深的柔色，叫她难得不好意思地微偏着头，说“走了，回......”
“哎！你干嘛？”
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捏着滑嫩的下巴，再次转过去正对着他脸。
两人视线再靠在一起。
苏糖发现，他不管是脸还是眼，都噙着百年难遇的笑。那笑，虽然不如从前那样阳光而灿烂，却比以前更加沉稳。
莫名叫人觉得有安全感。
也叫她暂时忘了要挣扎。
“张嘴，啊~~”
唐易喊了声。
“干嘛？”
“我看看牙咬坏了没。”他看她眼睛一眼，视线随后又放在她口腔去，说：“张嘴。”
她却紧闭着不配合。
“我看看，听话，张嘴。”唐易说。
“想看啊？”
“我看看。”她之前牙就不太好，右下方智齿旁边那两颗大牙，当时还补过。
爱吃糖导致的。
“我是别人想做什么，我就让别人做什么的人吗？”苏糖推开他，说：“不看，好得很！”
唐易空落了一两秒。
又走上前去。
踌躇了一小会儿，缓缓试探着抬手从她侧后方靠在她头顶去。
苏糖没躲，只是偏头看他。
唐易下个动作，该是揉她头发了。但很神奇的，一个违反了习惯性揉发，一个也推断错了。
他只是那么安静地靠着，被他靠着的那一块儿地方，头皮暖暖的，有些沉甸甸的。
她正别扭着想说点什么，却听到他开口道：“好得很就好，走吧。”
“去哪儿？”
唐易靠在她头顶那只手顺势下滑，落到她腰间。顺势把人环住。
嘴边靠在她耳边去，贼兮兮地说：“开房。”
“开......”
苏糖跟着重复，只是第一个字刚说出来，瞬间反应过来。侧眸正要找他算账，唐易却央着她快步往前走。
“走了走了，快走，好冷！”
“哎，你！”
“嘘，别张嘴说话，冷空气进嘴，会感冒的。”
“你......”
下一秒，嘴被唐易搂着她的那只手，环着的同时还捂住了嘴。
看她在他怀里摆都摆不动，唐易目视着前方，领着她往小区大门跑，路灯下，两个匆忙的进户身影，看似无序，实则，男人掌控着节奏。
哪怕在湿答答的路上，两人的步伐都没有任何偏差。直奔着单元楼下走。
苏糖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嘴角，跟有东西撑在两边似的，久久合不拢。
直至抵达单元楼。
楼下。
两人都微微喘着气，没开口说话、苏糖心跳得极快。但很了然，刚刚他那一句“开房”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话。在他领着她朝着小区大门口跑时，她就反应过来了。
但这话说了，整个气氛就变了。变得暧昧而迷离了。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粉色迷雾。勾着人心发痒。
脸也烫。
电梯来了。
两人进去，皆是没说话，电梯合上。
电梯抵达她住的楼层，两人步行至门口。
“你回去吧。”苏糖说：“我进去了，大衣，要我洗好给你还是现在给......”
说到这儿，就被他再一次拉入怀中。
“干......什么？”
“抱抱。”唐易紧搂着她，趁着这个机会，还用力在她脸侧蹭了蹭，闭着眼享受这难得的熟悉气息，享受着只在梦里频繁出现的动人拥抱。
“那我们，就那么说定了。”唐易说。
“说定什么？”
“刚刚在外面说的那些，你都忘了？”唐易闻声，把她拉开，看着她迫切地问。
“说什么？”
“你......你是鱼吗？”
“双鱼，你不知道吗？”苏糖仰头，看他，说。
于是唐易明白，这小妮子根本就是在跟他胡扯。他虽无奈，却也不厌其烦再把之前的话重复一遍，手把玩着她长发绕着圈往下走，语气轻缓说：“如果你觉得我想得慢，就给点提示。如果等得了，我就慢慢想。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