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原淮用手雷把成羽淘汰的事情。
少年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成羽，唇角轻扯，嗤笑了一声，从口袋摸了颗糖出来，撕开透明的糖纸，把里面那颗淡奶色的糖果丢进嘴里。
教练也知道原淮的性子，见他这样也没有继续纠缠着这个问题，只是无奈地说了句：
“没有下次。”
少年把沙发上搭着的外套扯下，起身。
“嗯，走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原淮手摸进口袋，准备掏出口罩戴上，但却只摸到了几颗糖，他舌尖抵了下口中的奶糖，后知后觉地记起口罩遗落在赛场上了。
他转身问了下教练，“有多的口罩吗。”
教练本就觉得戴口罩闷，自疫情放开后就没带过口罩在身上。
“没有。”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南景风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周辰。
教练看向他们，“景风，你们那有多的口罩吗。”
南景风摇了摇头，看了眼身旁的周辰。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得，都没有。
“我去外面找人要个，等着。”南景风说着就准备转身朝外走去。
“我这有，需要么。”
休息室的人这才注意到门外竟然有人在。
闻声看去，是个穿卡其色风衣的女生，因为戴着口罩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她的眼睛。
女生有一双薄情的丹凤眼，眼型细长，眼尾微微上翘，弧度适中，眼瞳颜色如墨。
黑色长发用鲨鱼夹松散地挽在脑后，额前几缕碎发被挽在耳后，这时风轻轻一吹，那几楼碎发就从耳后溜到女生脸颊旁，发梢还带着微微卷的弧度，合着那一身清冷出尘的气质，就像是古典美人出画了一般。
林故是陪着顾清婉来要签名的，只是走到一半，顾清婉突然尿急就先去厕所了。
林故从风衣口袋拿出一个新的口罩往前走去，看见休息室里的人，动作微微一顿。
她没想到会碰见原淮，因为一般比赛完，压根见不到原淮的人影。
林故对上了少年的视线。
少年眼型轮廓细致偏长，眼皮薄薄有褶，是那种开扇形的外双，眼尾细而略弯，微微挑起时是散漫慵懒的，但微微垂下时又有种幼态的软萌感。
两种气质杂糅并不会显得矛盾，反而给这个少年添了份柔软。
林故移开视线，看向南景风问道：
“可以签个名吗。”
“嗯……可以。”
南景风接过林故手上的本子和笔，两三秒就签好就还给了林故。
林故又看向原淮，重复道。
“可以签个名吗。”
少年视线直直地盯了林故几秒，像是在想什么，又很快移开，唇间舌尖把奶糖往腮帮子轻抵了一下，然后伸手从她手上接过本子和笔，翻到空白的一页，签下名字后笔尖停在纸张上，开口道：
“要to签么。”
像是和刚刚林故说的‘需要么’微妙的重合了。
或许刚刚并不是询问，像是通知一般，所以没等林故回答，少年自顾自地道：
“名字。”
“林……”
林故下意识要说自己的名字，但想着是替好友要的，就报了她的名字。
“顾清婉。”
“顾虑的顾，清丽婉约的清婉。”
女声声线清冷舒适，淡雅的语调让人觉得耳边像是掠过清风。
“嗯。”
少年淡淡应一声，表示清楚了。
写完，把笔夹在刚写的那页纸上，随后合上本子递给林故，从她手上把那张透明塑料纸包着口罩抽走。
“谢了。”
说着，从她身边的过道离开。
少年衣角带风，经过时，林故似乎闻到了奶味。
很淡。
林故把本子递给了其他两个队员，要完周辰和成羽的签名后没有再停留，准备去厕所那等顾清婉，走到半路就见顾清婉已经出来了，把本子递给她，
“替你要了签名。”
顾清婉惊喜地接过，看到了南景风的，往后一翻看到了原淮签名时，惊喜转为了震惊，再看到是to签时，震惊又转为了不可置信！
顾清婉指着那页to签的纸，语气有些结巴：
“这…这！这这……”
“是真的。”林故不冷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道：
“口罩换的。”
——看戏糕专属分割线——
顾清婉：啊啊啊林林！你是！我的神！
原小淮：老婆到底叫什么
第13章 日有所见，夜有所梦？
“喂，你好。”
林故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我是。”
“嗯，好。”
林故接完电话，和顾清婉说了一声。
“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