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让显得很虚弱,看着他。
“聂让,你朋友背叛了你,他想找警察举报你,明白了吗?”林猛目光灼灼看着聂让,低声在他耳边开口。
聂让皱眉,嘴巴干巴巴,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们现在回去,会有医生给你治疗的,记住我的话”,林猛轻拍了一下聂让的肩膀,看着他。
聂让此刻有些迟钝,却也在努力消化着林猛的话。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林猛远离他,然后拍上车门,很快车子就启动了。
没一会儿,车子便停了下来,林猛还没有下车,便已经看到了等在那里的人,唐哥和大嘴微叉着腰,像是等候已久。
林猛深吸了好大一口气,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然后到后面将聂让给扶了下来。
大嘴只是冷眼旁观着,唐哥倒是上手跟着帮忙将聂让一块扶进去。
进去之后,径直的就将他放到了房间里,然后很快有医生带着医药箱进去了。
林猛站在房门口深深地呼吸,然后转身到了外面的客厅坐着,唐哥给他倒来了一杯水,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林猛笑了笑,先将东西放到茶几上,然后才伸手接水杯,看唐哥,“这是我应该做的。”
是他应该做的,只不过晚了很多很多,他昨天晚上就应该去把聂让接回来的,但昨天晚上出现了意外,这个意外很可能让聂让处于危险的处境当中。
昨天晚上的交易只是一个试水,其实一直有人盯着聂让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消息走漏了,就发生了激战。
聂让在受伤孤立无援的时候本能的去了江亦欢那里。
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派出了人,打算要把聂让接回来的,但没想到,没想到聂让到了江亦欢那里之后,他的那个朋友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跟着他的那个朋友,收获可不得了,他那个朋友去见的是警察。
聂让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天,他又回到了那栋当初把他们困住的房子,他还是躺在那张他之前睡过的床上。
麻木的看了两眼天花板,他微微转头,寻着沙沙的声音望过去,林猛就坐在床边不远处,手里拿着把刀,正在削苹果。
“醒了?”林猛的声音懒洋洋的,他放下刀将削好的苹果拿在手里,拉了拉椅子,坐到了床边。
“吃吗?”他将手里的苹果递到聂让面前,似笑非笑的看他。
聂让接过,抬眸看他,林猛笑了笑,凑近她,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聂让,现在游戏开始了。”
林猛说完这话,若无其事的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很快,门口处传来动静,唐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还端了碗粥。
“年轻人果然还是身体好啊,这么快就醒了。”
唐哥端着粥走了进来,林猛倒是很识趣,起了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然后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聂让看着林猛的身影消失,看着他将那扇门给关上,收回目光,聂让这才笑了笑,然后抬眸看向已然站到跟前的唐哥,“谢唐哥救我一命。”
唐哥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将粥递过去给他,“不必客气,咱们都是自己人。”
唐哥说自己人这几个字的时候,微微加重了语气,其中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聂让将手里的苹果乖乖放下,接过了那碗粥,然后在唐哥的目光下,一点一点将粥喝了下去。
唐哥看着聂让接粥喝下,笑了笑,然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聂让,规矩你都懂,既然出了事儿,总得好好调查一下,但是你放心,唐哥向来都很相信你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呆在这儿,顺道好好把你的伤养好。”
聂让笑了笑,将碗放下,然后直视着唐哥的眼睛,“当然,我问心无愧。”
唐哥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将空了的碗拿起,转身走向门口,将门关上的时候,又转头看了眼聂让,“可以在附近走动走动,别离开这里就行。”
聂让点了点头,眼看着那扇门被关上。
之后的几天,聂让一直都待在这栋房子里,每天都是在睡觉,偶尔也会起来走一走。
他能看到有往来的人跟唐哥和大嘴汇报着什么,但是他很自觉,并没有凑过去,相当识趣的转身回了房间。
傍晚时候从房间出来,准备去倒水喝,却发现在沙发的底下,在肉眼不太容易发现的下面角落,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小卡片样东西。
聂让将杯子放下,走到沙发处,蹲下身子,将那个小白点给抽了出来,没想到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季末跟钟向虎见面的画面,聂让咽了咽口水,目光紧紧的盯着照片,好几秒之后,他将照片捏进手心里,然后拿起杯水,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