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艰难地啃着比石头好不了多少的馍馍,鼻子里还在被红豆酥的香味侵袭着。
肖越故意拿起一块,先是闻了闻再尝一尝,“真香、真软、真糯。”
“阿宣,你确定不吃?”
“新出锅的,得趁热吃。”
漠河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豆汁,“不吃。”
他话音刚落,肖越已经将红豆酥塞进他口中,猝不及防的,软糯香甜的滋味充斥了整个口腔。
比起他这段时间用的粗茶淡饭,这种甜香简直就是饕餮大餐。
忍不住的,漠河嚼了一口。
嗯。
确实香糯美味,唇齿留香。
漠河将那一口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是你做的?”
肖越打量着漠河的神色,“怎么样?喜欢吗?”
漠河不太擅长撒谎,喜欢都写在脸上,“……还行。”
肖越忍俊不禁,“喜欢就多吃点,除了这个,我拿手的还有很多。”
早上做红豆酥,晚上肖越又烧了个清蒸鱼和红烧肉。
漠河吃得停不下来,他也终于绷不住脸了,“你怎么会这些?”
“因为你特别难伺候,本王只能专门请大厨来教。”
漠河心头荡起涟漪,“你……是为我学的?”
“嗯,只为你学只为你做。”
漠河望着洋洋得意的肖越,仿佛为自己做饭是他特别值得骄傲的事。
心头微暖,“那我……为你做过什么?”
肖越似乎想到什么,笑得老不正经了,他倾身凑到漠河耳边说了句什么,漠河的耳根‘刷’地红了。
“不可能!”
第200章 不太舒服
漠河的反应格外强烈。
肖越又凑上去说细节,听得漠河面红耳赤,“你莫要仗着我不记得就胡乱编排我。”
“我做不出那种事。”
他想了想那情形都觉得羞耻,又怎么会干得出?
“肯定是你与别人……”
说到别人,漠河想到死去的滕古,似乎滕古跟肖越之间的关系不单纯,
“你跟滕古好过吗?”
他不喜欢绕圈子,有什么便问什么。
肖越笑起来,“吃醋了?”
漠河绷着脸,“谁吃醋?”
那个滕古极有可能是肖越的男宠之一,否则对方怎么会因为嫉妒就要杀死自己?
“只是大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男宠?麻烦一并告知我,我得提防点,否则哪天死于非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送命。”
“还说没吃醋?”
“嘴硬。”
肖越喜欢漠河吃醋,那种强装不在意却明明心里不是滋味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不过肖越的不解释让漠河更加坚定他跟滕古的关系不简单。
到了晚上,漠河不肯他上床。
肖越只得讨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本王压根就没有什么男宠。”
“滕古也不是本王的男宠,只是他一直贴身伺候本王。”
“仅此而已。”
漠河才不信,按照肖越的说法他找了自己五年,这五年里他就没有宠幸过别的什么人?
他可是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招招手便有一群可口的美少年送上门。
“怎么个贴身法?”
肖越心情大好,过去的沈宣从未这样吃过醋,他也不知道沈宣吃醋的样子如此可爱。
揽过沈宣的肩膀,肖越将人扣着坐到自己腰上,
“反正不是我们这样。”
“那是哪样?”
“他会帮本王沐浴、擦身,伺候本王更衣。”
漠河低垂眉眼盯着下方的男人,“擦身是指擦全身还是只擦背?”
男人有耐心地将手探入漠河衣裳内,搓揉着他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用力过后的红痕。
“擦背。”
漠河往下坐了坐,“这里呢?”
“他没资格,我家阿宣的。”
漠河脸色这才稍有缓和,“真的?”
“嗯。”
“我是说我真的叫‘沈宣’?”
“嗯。”
肖越扶着漠河的腰身往准确位置送了送,“‘沈宣’跟‘漠河’这两个名字你更喜欢哪个?”
漠河不知道,“我已经被叫‘漠河’三年了,‘沈宣’这个名字才听了三个月。”
“那又如何?”
“你就是叫沈宣,以后不许再用你之前的名字,我不喜欢。”
他不喜欢沈宣的世界里留有其他男人的痕迹。
哪怕是个死人。
等到肖越的身体彻底康复后,他开始每日带着沈宣出去骑马、射箭,看人摔跤。
漠河发现大越人真的特别好斗,一言不合就能干起来。
而吴国的人则要文雅秀气得多,偏爱诗文歌赋。
在冷兵器时期,这两个国家若是发生战争,吴国恐怕要吃大亏,索性吴国跟大越氏中间隔着个晋国,暂时打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