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摇摇头,他不喜欢杀生。
肖越,“不想要猎物,那要什么?”
漠河看看四周,小声道,“我想一个人骑。”
肖越看得出他不自在,吩咐手下人牵过来一匹漂亮温顺的母马,
“你先试试。”
漠河有些笨拙地爬上马背,本以为自己使唤不来,没想到仿佛身体有记忆,他手忙脚乱一阵后便熟稔了起来。
漠河边骑马边在心中疑问,自己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真是太监吗?
肖越见他骑得还不错,便恩准他跟在自己身后。
王公贵族们很快玩起了游戏,比赛谁猎杀的猎物更多更凶来设置奖品。
头奖是一张宝弓。
肖越问漠河,“想要吗?”
漠河摇摇头,目光却在次奖上多逗留了几秒。
肖越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那是一柄漂亮的匕首,精致小巧,便于携带。
两人说话之际并未注意到不远处一双怨毒的眸子正盯着漠河的背影看。
他便是殿内的侍人滕古。
漠河没来之前都是他近身侍候大王,自从漠河来了之后,大王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漠河一直骑着马小心翼翼地跟在肖越身侧。
他对自己的身世不清楚,对自己跟肖越的关系更没有丝毫印象,但在肖越口中,他们非常恩爱。
不过自从经历了太子丹之后,漠河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
他一直在观察肖越。
观察肖越的一举一动。
这个男人英姿勃发,他不仅有帝王的霸气和号召力,更是率性而为,不拘小节,不受礼数困扰。
肖越这样的王跟漠河所想象中的王都不一样。
他似乎并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里。
‘嗖——’
一只灰兔跑得很快,但箭的速度更快地将其定在树上。
漠河别开脸去,他不忍看这样的画面,旁边的随从却欢呼着去摘下猎物。
肖越连射了几只小动物后顿觉无趣,想往深山走,手下人劝说不听。
一行人往深山而去。
越往林深处走,树木越发繁密,温度也骤然下降。
本以为这里会有猛兽,但众人谨慎了许久也没遇到一只,渐渐的,大家也就放松下来,不自觉走得更深。
不知怎的,漠河心头突然涌起一股不安来。
他不由得拽紧了手中的缰绳,“大王,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吧。”
肖越望一望天,尚早,只是林中树木太过高大密集,挡住了阳光。
“本王听闻这山中有虎,想为你猎一只。”
虎?
漠河,“不不,我不要虎,我想现在就回去。”
跟在后面的滕古听到漠河如此说,露出轻蔑的笑,他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软弱无能的人会被大王看上?
肖越笑起来,“怎么?吓到了?”
漠河壮着胆子,“不,不是的,我有点饿了,想回去。”
这时前方探路的人急匆匆地跑回来,“大王,不好,有狼群!”
闻言,众人面色大变。
肖越眼中却崩射出兴奋的光芒,“来得好,没有虎,狼来也可将就。”
肖越忽然跃身飞起,足尖踏在马背上,然后就把漠河捞起带上了壮实的大树,
“乖乖呆在这儿看戏。”
肖越深深地看着漠河,眼底的灼热似乎能把他烧着,
“看本王如何杀戮。”
漠河心头害怕,这个大越王显然是个善战好斗分子,他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不喜欢如此冒险。
肖越自漠河漆黑的瞳孔中看到势在必得的自己,他忍不住顶住漠河的额头,
“若本王杀了狼王,你就亲我一下,好不好?”
不等漠河答话,肖越已经跃身下树。
此时此刻,周围树林中陆陆续续涌入几十头狼。
虽说大越氏人善战,可面对这么多凶猛的野生动物也是心惊胆战。
“保护好大王!”
“保护好大王!”
十几个人围成一圈,将肖越护在中间。
肖越却不以为然,他吩咐其中两个侍人,“你俩去保护王后,王后若有差池,你俩提头来见。”
滕古与另一人领命。
狼群逼近,对人群形成了严密的包围圈,个个眼冒寒光、蓄势待发,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腥味。
不过,能留在肖越身边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布阵。”
首领沉稳下令。
众人有序的形成攻击与守护的布局。
就在此时,头狼发出惊心动魄的嚎叫,显然是要群狼发动攻势。
肖越微微冷笑,忽然跃身而起,单脚踩在手下人肩头。
三箭齐射,直奔头狼而去!
头狼很是敏捷,闪电般避开,只可惜逃得过一二箭,没能逃过第三箭。
头狼的腿中箭,发出凄厉地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