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烨迟疑，“怎么直接？”
萧延耍无赖，“这我哪儿知道，我一个母单。”
他的目光瞟向展烨的睡衣，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呦，居然是墨绿色的，你终于摆脱黑白灰了？”
“棠棠喜欢。”
萧延咋舌，“瞧这爱情的力量。”
展烨带着萧延来衣帽间，对他指指，“我前段时间收拾了一下，又补充些彩色衣服，这边的衣服你随便挑。”
全都是黑白灰色，几乎都是大牌更有高奢，萧延眼睛都看直了，“只要我看上的，都送？”
展烨毫无留恋之意，“都是断舍离的。”
萧延毫不客气，边挑边自言自语：“早知道多带几个行李箱了。”
也许是拿人手软，萧延忍不住出谋划策：“要不给棠晓一点刺激？”
展烨凑近，“怎么说？”
“就说你有女朋友了。”
看萧延一脸正经的模样，展烨知道他认真的，于是评论道：“馊主意。”
“棠晓如果对你有意思，听到这里肯定慌了，你就不想看看她的反应？”
萧延的话展烨记在心里了。刺激肯定是要给的，只不过得温和一点。
-
几日后，展烨出现在棠晓家里，棠晓哈欠连天的迎接。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展烨知道她近来休假，好奇问道：“昨晚没睡好？”
棠晓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嗓子，“去酒吧玩了。”
展烨不禁皱眉追问：“跟谁？”
“小姨呀。”棠晓轻锤两下混沌的脑袋，“她又回来了，非要拉着我出去热闹。哎，这酒真难喝。”
展烨轻车熟路直奔冰箱，“给你煮点醒酒汤。”
棠晓挥手，“不用，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那样伤身。”
展烨拿着食材兀自往厨房走。
棠晓知道阻止不了，也就放任他忙碌。不一会儿，就将醒酒汤端到棠晓面前。
棠晓端着碗吹了吹，“年纪轻轻的，怎么一副老干部做派。”
然后又顺势打量着展烨穿着，眼神一亮，“今天的牛油果绿很帅很精神，像学校里的学长。”她竖起大拇指，“终于不是黑白灰了。”
展烨不动声色的扬起唇角。
棠晓现在跟展烨处的很随意，都是想到什么就直说：“展老师，你不应该在我这里，应该去寻觅第二春的。”
这不正中展烨今天来的目的，他故作烦恼的接话：“我的异性缘不怎么行，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可能？”棠晓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展烨说出来的话，“就我知道仰慕你的女生排长队了，甚至还有想通过我牵线搭桥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有几分真心，所以就都拒了。”
展烨点点头，“做得好。”
棠晓将醒酒汤一股脑灌进肚子里，摸了摸熨帖的胃，“你能对我这么好，估计是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展烨顺口接话：“那还不好好珍惜？”
“必须的！”
第一轮试探没有结果，展烨暗暗决定再进一步。
他在棠晓面前坐下，正了下表情，认真问：“从异性角度来看，你觉得我作为一个男人怎么样？”
棠晓没有丝毫犹豫，赞不绝口：“有魅力，可靠，安全感拉满。跟你在一起，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保护和宠爱的小女孩。”
展烨用一种讳莫高深的眼神睨着棠晓，“不再好好想想？”
棠晓鼓着嘴抗议：“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展烨弯起唇，“评价不低么。”
棠晓摇摇食指，“相当的高。”
“既然我那么好。”展烨顿住，眼神没了光彩，自嘲一笑迟疑，“为什么还没有女朋友？”
棠晓不假思索，“那肯定你眼光高啊。”
“有吗？”展烨反问，“我身边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哪里来的眼光高？”
“是哦，确实没什么女人。”棠晓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为什么呢？”
展烨眯着眼，像盯紧猎物的猛兽慢慢凑近，追击：“为什么呢，你好好想想。”
这时，展烨的手机正好响铃，他看了一眼，起身离开：“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了。”
棠晓这才回神，送展烨出门。
走出好几步，展烨又回头再次叮嘱：“你仔细考虑考虑原因。”
棠晓乖乖点头，“我会的。”
展烨满意离开。
他自觉说的很明白，甚至连“我身边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么”这种过于热烈的话都说了。
棠晓应该有些开窍了吧。
展烨走后，棠晓就被鹿嘤咛一个电话叫走谈工作了，等她翻完剧本已是晚上，临睡前才想起白天展烨交代的事情。
“我身边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么”？
棠晓闭着眼，脑海中反复蹦出这句话，他究竟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