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了。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知道的越多,挂得越快。我还想多活两年。还有,”宋映姝瞪了崔庭澜一眼,“没事儿别老往房顶跑。”
自打那回宋家宴客,崔庭澜将宋映姝拉到房顶说话之后,后面他没事儿就想跟宋映姝上房,搞得宋映姝都没脾气了。
两人又玩儿了一会儿,宋长泽便叫徐树去喊崔庭澜回去读书。
崔庭澜回到书房,没见到宋长泽就问了一句。徐树说他有事,崔庭澜也就不管了,继续看自己的书。
而宋映姝则被丫头叫去了堂屋。
“咋了?”宋映姝见她爹娘一脸凝重,知道肯定有事发生,看样子事儿还不小。
宋长泽便说了来龙去脉,听得宋映姝直皱眉。不过,似乎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得益于曾经看过的众多网文,宋映姝心里很快有了思路,只是还得捋一捋。
林盈见闺女一直托着腮,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便道:“要是有什么想法不妨先说出来,我跟你爹也帮着参详一下。”
宋映姝便道:“既然要把崔知县跟他妹妹摘出去,那就把锅推给姓杨的好了。”
林盈眼睛一亮,“怎么推?展开说说。”
“爹娘,你们还记得咱家之前写的那本《调包案》吗?我觉得剧情应该是这样的——”集狗血和套路于一身的大编剧宋映姝闪亮登场,“阿圆他娘因为身体不好,生产时很不顺利,下人们进进出出,十分忙乱。而在她身边伺候的下人因为忙于照看她,就没顾得上孩子,于是,稳婆趁机换了孩子。
对了,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把锅扣到杨遇春他老婆头上,就说稳婆换孩子是她指使的。”
“可以倒是可以,那证据呢?”宋长泽问,“总不能空口白牙吧?”
“似是而非嘛。”宋映姝觉得她爹不懂变通,“比如阿圆他娘艰难的生下孩子后,其中一个下人是看过孩子的,不过只匆匆一眼,她就又去照顾阿圆他娘了。但是等一切收拾好,她再看孩子时,就觉得这孩子似乎跟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比如之前孩子身上有块胎记,现在却没有了。可是因为当时太过忙乱,她怕自己眼花看错了就没敢说,一直到现在。”
“能行吗?”林盈总觉得不大靠谱,“姓杨的未必会信吧?毕竟这也不算证据。”
“咋没证据呢?”宋映姝提醒,“崔知县不是说了吗,姓杨的已经跟阿圆滴血验亲了。而且阿圆长得也不像他,这就是明晃晃的证据啊,还是杨遇春主动送来的。反正咱们只要证明阿圆不是杨遇春的儿子就行,至于姓杨的信不信,他可以自己去查证。”
说到这里,她哼了一声,“要我说,那杨遇春后面肯定查不下去。他老婆那么狠毒,我可不信她会让阿圆他娘顺利生下孩子,说不定她真在其中动手脚了呢。对了,当年在阿圆他娘身边伺候的下人应该还能找到两个吧?得提前对好口供。”
两口子集体沉默,这个……似乎好像……也不是没可能啊。
“就先这样吧。”宋长泽道,“我去跟崔知县说一声,听听他的意见。”
娘俩点头,他们在家说得再热闹,也得崔知县同意才行。
崔知县正跟姚氏商议对策呢,听说宋长泽来了,赶紧将人请进来。
宋长泽便将宋映姝的主意说了。崔知县听完,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怎么有些熟悉呢。再一细想,这不就是前几年出的话本《调包案》吗?
崔知县颇有些一言难尽的看向宋长泽,“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跟《调包案》有些相似吗?杨遇春肯定会觉得咱们是照着话本胡编的,他怎么可能相信。”
“大人,正是因为您看了《调包案》才发现,阿圆可能不是您的亲外甥,要不然您哪里能想到。”宋长泽分析道,“而且,如果阿圆是被调包的,您还可以管杨遇春要您的亲外甥。”很好,矛盾转移了。
崔知县一想,似乎有些道理啊。而且,这种倒打一耙的感觉可太好了。
“行,就这么办。”如此他既不用把阿圆还给杨遇春,还可以给他找些麻烦。宋长泽这瞎话编的,简直……让他无话可说。
“唉!就是可怜了阿圆。”崔知县觉得,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家阿圆以后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了,变成父母不详之人。
宋长泽劝道:“大人,这些不过是为了糊弄杨遇春,咱们自己知道阿圆的身份就行。难道就因为假身份,您就不疼阿圆了吗?要是不这么说,您忍心阿圆回杨家被他们磋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