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中途时千凡想抢马车座位把顾新知逼地坐在了镜观大师和萧老板中间的事儿…就略过不提了。
做石头装饰灰尘大噪音更大,因此店铺在偏远的角落。
摇摇晃晃抵达后,时千凡刚落地就察觉到不对劲。
太安静了,这个时间点不可能不开工的。
萧老板仿佛没察觉到异样,上前就斯斯文文地敲起了门环:“陆店家!陆店家可在?陆店家————————”
半天里头都没人回应,萧老板回头看了眼,目光犹豫不定,最后将旁边的老婆往身后塞了塞,小心翼翼地用力推了推门。
叽呀~
大门竟然是没被锁上的。
萧老板后退数步,抬脚嘭地踹开大门!
并不算结实的大门砸在了墙壁上,门后的景色一览无余。散乱的石块堆满了院落,有些已经基本成型,有些却只是个初模。
“陆店家!陆店家你可在家?陆店家——————”
萧老板的呼唤依旧得不到回应,他领头越过石块,跨过门槛进了敞开的主屋,下一秒猛地倒吸了口气,捂住谢夫人的眼睛把她塞进了自己怀里:“莫看!娘子莫怕!”
陆店家死了。
萧老板让人报了官,捕快和仵作来的挺快。最后确认陆店家死于昨天半夜,死因是心脏爆裂,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活生生捉爆的。
陆店家生平内向只做生意,性格纳闷却也不会得罪谁,最近的一次交际就是萧老板应那群道士的要求来这里付定金做镇魂的石墩。捕快立即喊人去找那群道士,直到中午才有了消息。
道士们也全部死在了客栈里,死状惨烈,跟那七个抬棺人极为相似。
谢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地难看,萧老板也是心有余悸地抱紧了自己的娘子不撒手,生怕她出什么毛病,语气哀泣:“某究竟做了甚!那七鬼——七人竟丧心病狂到要一次次地害我一家!”
捕快和官老爷默默对视,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果只是民间传闻的鬼怪作祟,官老爷也懒地管,可这次分明再次扯上了命案,再不捉紧进度,这官怕是要坐不稳了。
备了案离开衙门后已经是中午,一行人原本是打算去茶楼吃饭的,谁知走到半路,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厮挤开人群猛地扑向了马车,若不是马夫刹车及时,铁定把他给撞飞出去。可里面的人却不那么好过了,主位上萧老板和谢夫人双双往前倾,萧老板单手抱着娘子,长腿往前一伸!硬生生止住了扑倒的动作,力气不可谓不大,反应还极快。
镜观大师也撑住隔壁的座位坐稳了,肩膀忽地一重,是另一边的顾新知撞上去了。但顾新知没有看他,反而若有所思地盯着萧老板的脚。
对面,没有人护着的时千凡朝着旁边摔去,那个位置正好是Samle坐着,祂红唇微勾,小手轻轻一带,硬生生把时千凡拨到了对面!按照这个角落,她铁定会摔在马车余位上,要站稳也不是不行,但她眼睛骨碌碌一转,不仅没有调整姿势,反而脚后跟故意朝座位上用力一蹬!
咻~~
顾新知:“!!!!!!”
原本要摔在空地上的时千凡以极快地速度再往前扑了一段距离,心满意足地扑进了顾新知怀里,痴汉般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蹭蹭。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时千凡觉得自己特鸡贼。
不小心瞄到她表情的镜观大师沉默三秒,努力保持作为支柱的姿势,默默地挪开了自己的视线,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而顾新知根本不敢碰她,高高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脸红红地喊着:“姑娘!姑娘快起身!”
姑娘不起来,反而更用力地抱了上去娇声娇气说:“人家脚扭到了~起不来了~”
萧老板:这道姑颇为大胆呐……
谢夫人:这婊里婊气的女人咋回事?
镜观大师:阿弥陀佛~
衣裳之下,原本平静的灯盏又开始发烫。
时千凡显然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刷爆顾新知的好感度,却因为时代差异把某位书生给吓地不轻,近乎崩溃地向在场唯二的女子求救:“请谢夫人代为照顾时姑娘!这于礼不合!于礼不合啊!”
只是扶一下,对谢夫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也没打算让时千凡如愿。然而刚要动作,余光却瞥到萧老板看着时千凡的目光,心中豁然怨气沸腾,想都不想就扑进了他怀里:“哎呀~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人家好怕怕~”
来呀!看谁更绿茶!
时千凡一听,也来劲儿了:“大佬快保护我!太可怕了!”
谢夫人:“相公~千万别离开人家!”
时千凡:“大佬~~~”
谢夫人:“相公~~~”
萧老板无语望天,顾新知也绝望翻着白眼,就差没口吐白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