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睁开眼睛看向车外,大雨瓢泼。
她回头瞥见盛谨言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淡淡地解释,“容小姐,不好意思,我耽误你的时间了。”
容琳惊诧,觉得盛谨言冷漠的样子才更像他,“天有不测风云,没关系。”
许是,他跟他妈妈的见面影响了他的心情?
容琳觉得这盛谨言和他妈妈阮静怡的相处方式很奇怪,因为全程,她都没有听到盛谨言叫阮静怡一声妈。
他只是称呼其为阮女士,这个称呼很生疏,而他看阮静怡和那个被安排的“未婚妻”时的神情冷淡,眼神不耐烦中透着阴恻。
容琳懒得猜,拿出手机聊赖地翻看。
这时,一条不合时宜的消息出现了在屏幕主页——琳琳,你到底睡了他没有?这可不算白日宣淫,在你这里只能叫及时行乐。
容琳眉心一跳,心想简爷太不靠谱了,这说的是人话吗?
何森一个急刹车,容琳重心不稳地撞向前车座的椅背。
盛谨言的手却迅速垫了过来,抵在了她的额头。
他声音冷涩,“何森,你怎么开的车?”
“对不起,盛总,”何森将车停到了一个废弃的民宅前,“这里有个井盖起来了,雨太大了,我没看清楚。”
盛谨言看了眼容琳,见她整理下耳边的长发,她手机掉在了他脚下。
盛谨言顺手就拾了起来,他扫了一眼那屏幕上的信息,嘴角邪魅地勾了勾,他猛然凑到容琳耳边,“容容,你想睡我?”
第5章 滑坡,你的要求很特别!
听到盛谨言肆意撩拨,容琳推开了他,将手机拿了回来。
她瞪了一眼盛谨言,“盛先生,你懂不懂什么叫私隐?”
盛谨言心情好了很多,他交叠着双腿,“我作为你的肖想对象,也有被睡的知情权和选择权吧?”
容琳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她这消息被看见就是理亏。
何森听得一脸懵,他拿过旁边的雨伞,识趣地说,“盛总,我下去看看路况和周边的环境,这种天气最怕遇到山体滑坡。”
盛谨言点头,何森迅速地推门下车消失在了大雨里。
车厢内只剩下盛谨言和容琳,气氛变得诡异又暧昧。
容琳觉得她的呼吸都变轻了。
盛谨言坐在那摆弄手机没说话,容琳也拿出手机看,还往车门那边坐了坐。
他忽而开口,“尴尬?那不如聊聊天?”
容琳抬眼见盛谨言看着她,眼中平静无波很是淡然,“可以,你说,我听着。”
“嗯?厉害,你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盛谨言尴尬地笑了笑,又问,“你是不是有社恐,不然怎么待人总冷冰冰的?”
容琳垂下眉眼,她没社恐,有社恐怎么和别人打交道兼职赚钱?
只是,她天生不愿意多说话的性子。
可她有皮肤饥渴症,对异性也有接触障碍,她反感许晋的拥抱以外的亲吻和碰触,她觉得恶心,这是原生家庭的不堪给她的疮疤。
现在想想,这对许晋是不公平的。
她不是个称职的女友,给不了他快乐的两性体验,可是她在积极地接受心理治疗,她觉得婚后她一定可以。
只是,许晋对她除了利用便是看不起,她现在还奢望什么婚后?
容琳觉得她本就不该奢望婚姻,婚姻幸福,子女绕膝之于她都是南柯一梦。
面对容琳的沉默,盛谨言皱了皱眉,“你在宁科大读研,学什么专业?”
容琳回神,“投资管理学。”
盛谨言点点头,笑容玩味,“二十四岁,研二?”
“研三,高中我跳了一级,17岁考得大学。”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你还是个学霸,那你导师是谁?说不准我认识。”
容琳说到学业眼中有了光亮,笑得甜美了几分,“陆司泽,陆教授。”
盛谨言见此,玩味的冷嗤,“不出名,不认识。”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出言讽刺,“没想到盛先生连投资学术界的翘楚陆教授都不认识,您的投资公司的规模实在堪忧。”
盛谨言不可置否地点头,“我就是赚点小钱,让容小姐见笑了。”
怼过盛谨言,容琳心情好了不少,连对陆司泽都不屑一顾的盛谨言又怎么可能瞧得起她?
这就不难解释他眼神中不屑与轻蔑,但她认为盛谨言也和势利的有钱人一样浅薄。
话题终结者容琳再次把天聊死了。
盛谨言彻底没有了再说话的欲望,两人就干巴巴地坐着。
忽而,何森拉开车门,“盛总,咱们得赶紧往前走,后面山体滑坡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被堵在这,没吃没喝也会体温过低的,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