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话说,我确实以夜明承未亡人的身份安葬了他,他是我的初恋,我当时悲痛无法接受他去世,有问题吗?”
“我也想过为他守一辈子,但是和你接触后,我...我想过普通女人有丈夫疼爱,有孩子绕膝的日子,这个要求过分吗?”
楚然的哭诉让顾玦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沉声道,“你没错,但你一个字都没和我说过,而且你既然决定嫁给我了,就应该知道我会介意夜明承的墓碑,介意你对他的痴情,更介意你为了夜家不惜害人!”
楚然没再反驳也没再多说什么,她枯坐在那,看着酒杯发呆。
良久,她才抬眼看向了顾玦,“在北疆的婚礼上,你就见到盛谨言了,知道了一切,所以你回来后就开始冷落我?”
顾玦不可置否地点头,“我没挑明是在给盛谨言反击夜家争取时间,也是在帮你向他赎罪。”
楚然舔了下嘴唇,“我明白了。”
她起身看向顾玦,眼中尽是不舍。
楚然勉强露出一抹笑,“其实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的选择,我去收拾下东西,我现在离开。”
楚然垂下眼眸觉得心已经碎成了碎片,“明天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我在宁都认识的人不多,就麻烦你把《离婚协议》草拟好。”
说完,她转身往楼上走。
顾玦心颤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楚然,这套别墅我留给你,我还会给你一笔钱作为分手的补偿。”
楚然转身伸出手抚了一下顾玦的脸庞,“给我留点尊严和体面,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要。”
顾玦眉心紧皱,楚然收回手快步上楼。
不多时,楚然就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下了楼,顾玦没喝酒只是坐在那看着酒杯。
她想了一下应该怎样和他道别,因为心真的很痛,她哑着嗓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拖着行李箱快步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顾玦的眼泪蓦然掉下,他觉得他的心缺了一块,很痛。
到了院子里,楚然看到家里的园丁师傅还在给一旁的玫瑰浇水,她看向那片顾玦特意叮嘱给她栽种的茉莉花。
她愣了会儿神,“能帮我找一个花盆嘛?”
园丁师傅看着楚然扫了一眼她拿着的行李箱,“太太,您要花盆做什么?”
“我想移种一株茉莉花带走,”楚然见园丁师傅看着她的行李箱,“还有我已经不是顾太太了,您还是叫我楚医生吧!”
园丁愣了好一会儿才去了远处的工具屋里找出了一个花盆,楚然接过花盆拿着小铲子开始挖茉莉花。
她只挖了一株,就听园丁师傅又说,“楚医生...您多带走一株吧,先生回来时说明天让我把这块地翻了,这些花不要了。”
楚然拿着铲子的手顿了良久,她又去挖旁边的一颗,只是每刨出一点土,她都觉得自己的心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良久,园丁才看着手上都是泥土的楚然抱着一盆茉莉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别墅的落地窗前,顾玦看着楚然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楚然走了没一会儿,闷热的天气就下起了大雨......
顾玦看着外边瓢泼的大雨到底坐不住,他撑着伞开车追了出去,他开出了很远也没见到楚然的身影。
他将车停在路边,他笑自己傻,“她可以打车离开,怎么会走这么远?”
芙蓉景苑内,容琳听着外边哗哗的雨声,看着网上关于盛谨言生还并且在夜家生活两年多的新闻评论。
盛谨言则通过视频看着她,他拄着下巴问,“容容,你今天下午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吧?”
容琳垂眸浅笑,“你都猜到了还问?”
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得意洋洋,“是不是有种出名了的感觉?”
“在哪里方面的出名?”
容琳眼尾微微上挑像极了调皮的小狐狸,“我未婚生下以夏的时候,我就名声大噪了。”
她神情无奈,“外界揣测我生下你的‘遗腹子’是为了去盛家争产,媒体和那些喷子说我心机深重,而后以夏出生,他们又说我豪门争产梦碎只生了女儿,没有富贵命。”
盛谨言听到这,眼中冷色重了几重,“这里面是不是盛必天买的水军在网上搅浑水?”
容琳对盛谨言这种脑子转得快的优点总是心服口服,“没错,没有他们的推波助澜,我怎么可能因为未婚生女而火出圈?”
盛谨言攥紧了手,“容容,等我一回去,我们就去领证,我看他们还说什么?”
容琳点头,“好,不过,你回来后会很忙,洛简要和江启笙订婚了,而且咱们也要开你就任董事长的新闻发布会,还有你要马上进入角色,组织召开第三季度的工作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