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盛谨言,那么容琳和容铭或许会快一点接受他。
盛谨言看着目光澄明却频频晃神的容砚青,他心情十分复杂,他倾身向前将那么玉坠拿了回来,“容先生,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
容砚青冷笑,“盛总,这种事情关乎到我的声誉和名声,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盛谨言,“......”
他随即起身,冷声对容砚青说,“你们这些为人父母,道貌岸然的人真是恶心,理不清的男女关系让儿女痛苦,你们不怕遭报应吗?”
盛谨言声音依旧清冷无波,“啧,怪不得容琳不想认你,你这种人渣怎么配有容琳那样的女儿?”
说完,他阔步离开了咖啡厅。
容砚青听到这,后背冷汗起了一层,他心里很不舒服,随即扯松了领带,“你更不配和我女儿在一起...”
盛谨言稳着心神走出了咖啡厅,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那等容砚青的封子玉,他阔步走了上去。
封子玉见盛谨言来者不善,他扯了扯嘴角,“阿言....”
盛谨言笑容森冷,目光中的狠辣一瞬即出,他上去就重重一拳砸到了封子玉的脸上,封子玉一个趔趄就栽倒在地上。
盛谨言上前又补了封子玉两脚,而后又是一记重拳挥了过去,封子玉嘴角和鼻子瞬间流血。
盛谨言冷斥,“封子玉,老子真他妈想打死你。”
封子玉吃痛地嚷嚷,“你打也打了,可算是出气了吧?”
盛谨言正了一下领带,他啐了一口,“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见你一次,老子就打你一次。”
封子玉,“......”
盛谨言话音一落就阔步上车离开了。
封子玉看着盛谨言开车扬长而去,他捂着被打肿的脸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槽,怎么下手这么狠?”
他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秦卓,你兄弟打我,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
容砚青出来时就见封子玉肿着一张脸,嘟嘟囔囔地在那说什么。
他上前扶住封子玉,“盛谨言打你了?”
封子玉知道他舅舅容砚青不喜欢盛谨言,他就怕他舅舅“棒打鸳鸯”。
他赶紧摇头,“没有,他没打我,是我自己吓的,见到他,我就要跑,结果摔倒了。”
容砚青,“......”
他怒骂,“你不要告诉我,你那脸也是摔的?”
封子玉忍着后槽牙疼,点头,“嗯,摔的,我又是脸着地,舅舅,你看我没破相吧?”
容砚青气得不轻,他拍了拍封子玉的肩膀,“你可真出息,你不会以为你这样说,盛谨言就会领你的情吧?”
封子玉拿出手帕擦了下自己的嘴角,“舅舅,我说的是实话。”
容砚青怒其不争,他转身往医院走,而后又问封子玉,“我想见容琳,既然今天都仓皇的见面了,不如把话一次性说清楚。”
封子玉,“......”
另一边,盛谨言心里十分乱,他又将电话打给了阮静怡,对面却是无法接通。
他扶着方向盘,调转车头去了晋城的公墓。
盛谨言在一块墓碑前站定,圆形的盛谨予的遗像上落了些许灰尘,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了手帕将那些灰尘擦去。
他伸出手指捻过了盛谨予那定格在十三岁的娇俏可爱的容颜上,他轻声说,“予儿,容砚青说是你爸爸,他来看过你吗?”
话音落,盛谨言觉得心里更加不舒服了,盛谨予和他一样没得到过父母之爱,她是在他的庇佑下长到13岁的。
盛谨言想到这眼眶泛红,他轻声说,“予儿,你说你要是活着该多好,哥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了,也可以给你富足的生活....”
他哑着嗓子说不下去了,他坐在一旁看着夜色渐晚,“予儿,哥现在心里特别乱,我陪你在这坐一会儿。”
另一边,容琳已经擀好了面条,她也炸好了肉酱。
盛谨言说他想吃香香的酱,她便多放了一点瘦肉和肥肉,炸得焦香四溢。
容琳忙好一切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可盛谨言却没回来。
她拿着手机坐在客厅,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给盛谨言打个电话。
过了许久,容琳还是没打电话,因为她知道盛谨言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
盛谨言则开车去了枫晴苑,他坐在卧室里看着那矮墙后曾经容琳住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了矮小的平房,但他还是能想象出容琳在那洗衣服,晾衣服甚至是坐在床前学习的样子。
想着想着盛谨言笑出了声,而后又抑制不住地哭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和容琳为什么要承受不属于他们的错误?
平复了很久,盛谨言一个电话打给了阮静怡。
阮静怡接到盛谨言的电话很开心,她轻笑,“阿言...难得你主动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