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玺躁得脸红,挠了挠头,“哎,我这么大声吗?”
“是呀,那破锣嗓子可大声了。”雅维克幽幽地说,“还有什么‘呜呜呜小黯,你太聪明了’、‘小黯,你好厉害’、‘小黯,我真的太感谢你了’……”
他说着说着,变得阴阳怪气,“……我这耳朵就长在这儿,声音自己会跑进来,可不是什么都听见了嘛!”
常宁玺琥珀色的眼睛有点迷茫,直觉告诉他小雅的心情不太好,但对方笑吟吟的模样又不像。
“小雅……你是心情不好吗?”
雅维克气笑了,这世界上怎么还有呆子,直愣愣地问别人心情好不好。
“好,我心情可好了!怎么不好?我心情好得很,今天中午还能多吃三碗饭!”
常宁玺是呆,但不是傻子,反话还是听得出来。他迟疑了一会儿,小声问:“小雅,你是不是发情期快到了?”
因为激素的影响,所以情绪不稳定。
雅维克阴恻恻地磨牙,只觉手痒,他大步跨前,一把拧住对方耳朵,“对,没错!那你打算怎么办?”
常宁玺脸红得滴血,支支吾吾地说:“我给你信息素……”
雅维克松手,坐回沙发,扯开自己的抑制贴,朝常宁玺勾了勾手指,“过来。”
常宁玺像个扭捏的大姑娘,一步三挪,坐在雅维克的旁边,红着脸,“我亲了啊……”
“嗯。”雅维克懒洋洋地应声。
一个吻轻轻落下,在Omega的脖颈后处,稍稍停留,既没有咬也没有吮,便像一阵风般离开,悄无声息的。
“可以了,小雅。”常宁玺轻声说。
雅维克“嗯”了一声,看着Alpha,视线落在某处,意味不明地问:“需要我……?”
常宁玺瞬间捂住屁股,结巴地说:“不、不用……”
雅维克挑眉,“你确定?”见Alpha还是坚定地摇头,他便垂下眸子,放软声音,“可你每次都帮我,我真的于心不忍,看到你因为……”
“……啊啊,好了!!小雅,你别说了,我、我……行,你来吧。”常宁玺破罐子破摔地说完,一把倒向沙发,两臂攀着沙发扶手,脸埋在沙发里。
雅维克慢吞吞地起身,扔过去一个抱枕,“垫在肚子下面。”
“哦……”常宁玺低低应声。
几分钟后,雅维克用纸巾擦拭两根手指,随后丢在垃圾桶。
他漫不经心地说:“玺玺,你真是这世界上最天赋异禀的Alpha了。”
常宁玺的脸还是埋在枕头上,闷闷地说话。
雅维克听不清,特地凑近,“说什么?大声点。”
常宁玺从枕头抬起头,整张脸红透了,汗水淋漓,眼眶湿润,“我说,好丢人,哪个Alpha会这样啊……”
雅维克刚刚玩了一会儿,心情大好,用手捏了捏Alpha的鼻子,笑嘻嘻地逗对方,“不丢人,我特别喜欢这样的玺玺!”
“……哦……”常宁玺再次埋进枕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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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杨黯和喻先生一直都在聊天,聊天的次数非常频繁。
“小黯,今天是有什么突发事情吗?”喻清晏温声问道,手中的钢笔无意识地乱画纸张。
按照以往的时间点,对方应该是空闲的,为什么会没接电话?
“哦哦,不好意思,喻先生,今天早上我在帮朋友补习,所以错过了通话邀请。”杨黯解释道。
朋友?喻清晏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不动声色地开始打听,“这样啊,补习……你那位朋友是打算考什么吗?”
“考帝国大学的特殊渠道招生。”
帝国大学……喻清晏拧眉,那对方如果考上了,岂不是和小黯一起上学?到时朝夕相处……
他稍稍紧张起来,“你这个朋友也考机甲设计?”
“不是,考机甲作战。”
大学的机甲作战专业,一般以Alpha为主,beta较少,Omega寥寥无几。
喻清晏顺理成章地开口问道:“你那个朋友是Alpha还是……?”
“是Alpha。”杨黯回答。
哦,是Alpha。喻清晏心情微微放松,很快又继续套话,想把小黯的这个朋友了解得清清楚楚。
“小黯和他怎么认识的?”喻清晏问道。
杨黯想到和常宁玺的初见,觉得还挺戏剧性的,“机缘巧合吧,就前几个月,我刚乘公共飞舰来到三十六道,拉着行李箱,还没完全放稳……”
喻清晏耐心地听着,心情不太美妙,直到对方说:“……其实宁玺人挺好的,就是偶尔容易冒傻气。有时候也很搞笑,今天早上我给他讲题,他可能起太早犯困……”
他听到这里彻底放心了,就凭小黯对他朋友的两个评价——“傻气”和“搞笑”,他就能断定,小黯和那个Alpha只是朋友,完全是普普通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