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知青淬了一声,鄙夷道:“谁说不是呢,这两人说不定已经睡了吧,不然这女人也不可能是这副样子。”
“啧啧,年前那会儿,这唐知青还对着咱们几个嘘寒问暖,也不知道突然中了什么邪,居然对那个病秧子青睐起来了,那个张淮景有啥好的,是比咱能干活还是比咱身子骨好?你们说在床上的时候,他会不会不行阿?”
......
另一头女知青宿舍,王秋芬和张玲儿瞧着这一幕也觉得辣眼睛,两人小声嘀咕着,“这唐知青也太不要脸了,这都还没结婚呢,就成天追着一个男同志跑,像什么样子呀?”
王秋芬低声说:“这两人一肚子坏心眼,玲儿你记得离他们远一点!”
张玲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而唐清婉顺着刚刚男知青指的路一下子就找到了张淮景,她瞧着对方悠哉悠哉靠在树边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股子气不上不下的,憋得慌。
合着她费尽心思的在为两人做打算,这男的就啥也不干,老大爷似的在看风景?
唐清婉气咻咻的走上前,憋着一肚子火气喊道:“张哥,你在这儿干啥呢,我老半天找不到你人!”
张淮景原本只是想跑出来清净一下,没想到这个狗皮膏药又黏上来了,他垂眸掩饰住眼底的厌恶,佯装出关切的姿态,“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早上在知青点感觉有些胸闷,所以才出来坐一会儿的。”
听到他的回答,唐清婉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最怕对方的身体出现问题,不然她的首富夫人梦就破灭了。
唐清婉连忙蹲下来,焦急的问:“张哥,你身子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咱要不要去镇上的卫生所看看?”
张淮景虚弱的笑了笑,温和道:“没什么大碍,现在好多了。”
“唐妹,你那么着急的过来,是有什么事?”
说起这个,唐清婉立刻就愁眉苦脸起来,她跟着坐在男人的身边,嗓子粗粗道:“张哥,我想囤粮,但是手头一下子没有钱,你上次在县上得来的十块钱能不能给我?”
张淮景表情一僵,眼神瞬间疏离了许多,但面上不露分毫,继续轻声道:“这当然可以了,但是唐妹,咱们身上现在只有这笔钱,我自己的这副身体又这样不给力,时不时就要吃药,我就怕要是哪天我的身子垮了,得急用钱阿......”
说着,他一脸自责,懊悔道:“都怪我没有一具好身体,不然别说是十块钱了,就算是五十,一百,我也拼命去给你弄来。”
唐清婉闻言感动的眼泪汪汪,她道:“张哥,你别这么说,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跟在你的身边,算了,这钱还是留着急用吧,我再想想办法。”
张淮景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情绪,然后试探性问:“唐妹,你为什么要囤粮?”
他看着女人的眼神透着几分古怪,实在是对方的举动太离奇了。
这几个月来,他总觉得对方在谋划着什么大事儿,她突然对着村里的人或物都充满着不屑,好像十分看不起这地方,可对他却嘘寒问暖,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
可在年前,对方的表现可不是这样的阿!
她当时压根就看不起自己,往日都不太和他说话,一直都与其他的男知青不清不楚的。
是什么能让一个人产生那么大的变化?
张淮景想着种种细节,只觉得自己突然抓到了什么,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心跳如擂鼓一般。
难道她能预测未来?!
唐清婉苦着脸,手下揪着地上的青草,烦躁道:“今年要闹灾荒,要是不趁早囤粮,到时候可是要饿死人的!”
“你咋知道要闹灾荒?”张淮景的眼睛里冒着精光。
唐清婉闻言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眼神瞬间闪烁起来,她道:“就是一种感觉,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的,今年春耕晚了那么多,肯定会影响粮食收成,嗐张哥,咱别说这个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去弄点钱!”
她说着,又想起了知青点的王秋芬和张玲儿,满是嫉妒道:“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咋想的,居然想着离开知青点去盖房子住,有那么多钱,拿出来借给我多好阿!”
“哼,她们现在把钱花在这种没用的地方,等到时候真的闹粮荒了有的她们受苦的!”
张淮景眼神奇怪的看着她,“唐妹,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咱们真的得囤粮,那也要有地方储存阿,要是放在知青点,到时候咱还得把粮食拿出来分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