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几口,眉宇紧锁,问宋萧可以看看么,宋萧挣扎片刻,最终把手搭在徐垣舟腰侧,头靠向了他的肩膀。
徐垣舟低声说了句抱歉,解掉几颗纽扣,撩开了宋萧半边衣领,再往下,红疹遍布了宋萧大半背脊,触目惊心。
徐垣舟呼吸困难,喉间难受得无法吞咽,哪怕宋萧此刻将最柔软的身体暴露出来,他也升不起半分亵渎的念头。
抹药,涂匀,整个上药过程煎熬漫长,宋萧的肩膀又疼又痒,像只受伤的毛绒小动物,头发不安地轻蹭徐垣舟肩颈。
徐垣舟空余的手按住他后脑勺,安抚性摸了摸,说:“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别忍着。”
宋萧闻言点头,安分地不动了,任徐垣舟的手指从左肩划向右半区,另一半衣服也滑落下去。
他半裸着肩,锁骨分明,光滑的肌肤在徐垣舟掌心里微微颤抖,被抹了药膏的地方开始火辣辣地烧起来。
宋萧攥紧了徐垣舟的衣摆,以完全被环抱的姿势窝在徐垣舟怀里,他思绪放空,感受着陌生的手指在后背悉心描摹,像一只赋予灵魂的毛笔,轻摁着宋萧来回勾勒。
好痒……
宋萧很想挠一挠伤口,手指紧了又松,发觉触感不对,摸了两下,原来他连着徐垣舟腰部的肉一起抓在了手里,从头折磨到尾。这笨蛋也是够傻的,被自己掐了这么久,竟然一声不吭……
“抹好了,”徐垣舟收起药膏,把宋萧的衣服披了回去,下巴抵着宋萧,缓缓拥住了他,“你真是…让我该怎么说你好啊?”
“就算要躲我,你也得确保自己的安全吧?一不留神就带回来一身的伤,你是不是存心要痛死我?”
宋萧小声说:“我也不想嘛,一不留神就过敏了,丑丑的,都没脸见人了。”
“所以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宋萧惊呼:“我们虽然还待在国外,但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杀人是要做坐牢的。”
徐垣舟答:“那就打断他的腿,让他下半辈子都别出去祸害人了。”
宋萧戳他的腱子肉:“我们也不能学黑社会,很可怕的。”
“那我找人揍他一顿。”
宋萧笑他:“你就不在意我冷你一个星期的事吗?”
“这不重要,”徐垣舟亲他额头,严肃而庄重,“你的安全才是我的一切,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开心了。”
“臭流氓……”宋萧嘀咕着,脸上却是笑的,干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那如果我今天不回来了,你是不是还要傻傻地继续等啊?”
徐垣舟点头说:“嗯,等到你回来为止。”
“要是等不到呢?”
“那就一直等。”
“笨蛋…”宋萧直起身,两手掐他脸上的肉,摇鼓似的左右晃动,往中间一挤,被徐垣舟扭曲的五官笑得直乐,“你猜几天前简和我说了什么?”
徐垣舟由他闹,顺着他的话问:“说了什么?”
“他说啊——”
宋萧故弄玄虚,凑到徐垣舟耳边:“让我吊着你几天,看看你追人的诚意。给你一巴掌,再赏点甜头,把你调教成我的狗——”
徐垣舟呼吸加重,情难自禁地搂住宋萧,毫不犹豫地答应:“好。”
“做狗,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宋萧嘟囔:“我不要,狗狗那么可爱,你一个臭流氓,做禽兽才差不多。”
他学着电视剧里的角色台词,声情并茂:“你还会强吻别人,可怕得很!”
“那我不做狗,当个野兽吧,你就是被我掳走的公主,只能待在城堡里和我成婚,如果有人来救你,我就把他抓来,捆在我们的婚床前,看着我们……”
“喂喂喂!”宋萧忙捂住他的嘴,面红耳赤,“你到底看了些什么怪书?嘴巴不干不净的,怎么什么都敢说啊!”
徐垣舟理直气壮:“我是流氓啊,知道这些挺正常的吧。”
“所以乖乖,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己会去查,到时候就不止简单的揍一顿了……”
“好嘛好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宋萧说,“但我们事先说好,不许生气,不许打人,更不许因为这事儿伤害到自己,听到没有?”
徐垣舟摸摸他布着红疹的脸,怜爱地看他,保证道:“好。”
宋萧放下心,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一周前你不是那什么我吗?我觉得好生气噢,暂时不太想见到你,就决定去简那里躲一躲,可我们俩是邻居,你肯定会来蹲我,简就把我安顿到别的地方了……”
徐垣舟一下就抓住了盲点:“你在别的男人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