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苦苦坚持这段糟糕冷漠的婚姻,迟早会让他感动,可现在,却这样的不堪、肮脏。
戚曈曈挽着他手臂的模样,那么自然任性,生生在叶南吱流血的心口处,又狠狠插了一刀。
她从未敢伸手,哪怕是牵他的衣角。
那晚,在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趁着他睡着,她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连多做停留都不曾敢。
偷偷地,拉开他的手臂,躺在他怀里,僵硬了一晚上的姿势不敢动,那么不舒服,却又那么的开心。
而现在这些小心翼翼的喜欢,就像是笑话和巴掌,用力扇在叶南吱脸上。
原来,也有女人可以这样肆意享受他的关怀和宠爱。
戚曈曈肚子里的孩子,真幸福。
叶南吱伸手摸着隆起的腹部,眼泪肆意模糊了视线,她低头看着肚子勉强咧出一个苦笑。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用,让你们一生下来就没爸爸。”
眼泪,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往心里直捅。
鲜血横流。
书房里江振业被气的捂着胸口,赤红着脸吼道:“我不同意!你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就给我滚出江家!”
南吱那孩子,救过他的命,他怎么能任由这个逆子胡来!
江北辞似乎没什么意外,吊儿郎当又冷漠至极的说:“无所谓,爷爷,你既然这么喜欢叶南吱,要我娶她做什么,您直接娶了不是更好?”
“你!”
江老爷子气的心绞痛,一下子摔在了椅子上。
“爷爷,我同意离婚!”
突然闯入的叶南吱,让书房里的所有人都微微一震。
连一向视她若无物的江北辞,目光也在她身上一顿。
叶南吱捏着背在身后的B超单,眼角猩红却忍着眼泪说:“离婚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第2章 她...真的死了
“我要五千万的离婚赔偿!”
五千万。
口气不小。
江北辞目光里的讥诮更甚。
果然,这个女人嫁给他,仅仅是为了钱。
这半年不见,她似乎又长胖了,是因为在江家待的过于舒服?
还是,那个叫陆放的男人终于不要她了,她开始自暴自弃,连身材也不好好管理了?
想到这,江北辞黑眸里闪过一抹沉寒怒意。
看她笑比哭还难看的样子,江北辞躁郁心烦,迈着长腿大步从她身旁径直离开。
叶南吱看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
强忍着的眼泪,终是再次滑落。
戚曈曈走过叶南吱身边时,用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的狠狠撞了下叶南吱的肩头。
出了江家别墅,戚曈曈踩着高跟鞋追上去,又挽上江北辞的手臂。
“辞爷,你什么时候跟那个胖女人离婚,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聒噪的声音,让江北辞一把丢开她的手。
“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娶你?凭你,也配!”
江北辞拉开劳斯莱斯的车门,坐进去。
戚曈曈也跟上,刚坐上副驾驶,就被江北辞猩红着双眼冷呵了一声!
“下去!”
“辞爷,人家......”
“滚。”
戚曈曈试图死缠烂打。
江北辞烦的不行,满眼都是阴鸷,“给我滚!”
这一声震的戚曈曈浑身抖了抖。
忙不迭的爬下车。
黑色劳斯莱斯,风驰电掣的开了出去。
......
去民政局离婚那天,江北辞人没来。
是他的助理携着离婚协议书来办理的。
叶南吱一点也不意外。
江北辞讨厌她,一眼也不想见她,婚后这八个月,名义上说是在欧洲开拓江家在海外的商业版图。
可叶南吱比谁都明白,那不过就是躲着她的借口。
助理魏洲见叶南吱脸色不大好,说:“太太,要不我送你一程吧,这里也不太好打车。”
叶南吱拒绝了。
真可笑,连他的助理,都比江北辞要关心她。
魏洲欲言又止的还想说什么:“太太,其实辞爷......”
“我知道,麻烦魏特助转告辞爷,我以后不会缠着他的,叫他放心。”
说完,叶南吱捏着离婚证,转身,哭着笑了。
婚前,爷爷曾请大师算过她和江北辞的姻缘。
那大师说,他们两个相克,名字一南一北,注定分道扬镳。
当时叶南吱还不信,认定自己这场白日梦总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可现在,一语成谶。
从此,飞鸟与鱼,一别两宽。
天南地北。
她已经恳求爷爷,送她去国外继续留学深造,读医。
......
一个月后。
远在欧洲的江北辞,接到一通越洋电话。
江家老宅打来的。
他本不想接,只以为是那女人临时反悔,又缠着爷爷逼他复婚騒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