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癸细细地解释着。
顾阮虽能理解,但还是下不去筷子。
她都不知道山里的野菜竟然也能端上桌子作为一个菜品。
野菜那不都是供山中的一些飞禽走兽吃食的嘛。
看着一旁陆癸端起饭盒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顾阮咽了咽口水。
她还是很饿的,早上那两个馒头她只咬了三、四口便实在什么也吃不下。
中午又什么都没吃,若晚上还不吃,这一整天她相当于只吃了几口馒头。
实在是耐不住饥饿,顾阮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
入口便是原汁原味的野菜味,即使难以下咽,她最终还是吃了个干净。
夜幕降临,皎月高高挂于穹顶之上。
顾阮跪的手脚发麻,刚想站起来稍作放松,忽地发现手脚发软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
她跌坐回地上,转而去看从吃完饭一直没出过声的陆癸。
只见少年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地上沉沉睡去,而她竟然没有发现。
“陆癸!你别睡!陆癸!我,我使不出力气了。刚刚的饭菜好像有问题。”
顾阮奋力伸出雪白的藕臂摇晃着少年的身躯。
奈何她浑身上下使不出分毫的力气,只能像只猫儿一般轻轻抓着少年的衣袖。
陆癸好像无知觉般,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顾阮彻底慌了。
她撑起身子,一点一点地朝着陆癸的方向爬去。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陆癸晕倒了!有没有人啊!”
她用力地摇晃着少年的脑袋,可人还是无知无觉,毫无反应。
深夜寂寥,无人回应。
顾阮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是谁想害她们?
在这弘文馆中她们初来乍到,谁还能害她们?
她实在想不出有谁与她结了这么大的仇怨,竟做出这般无耻下流的举动。
“系统,你出来。你不是一直让我救他么?现在我自己都丧失行动能力了,我怎么救他。你既然能帮我续命,一定也可以清除药力的作用吧。”
系统为难地看着地上装死的陆癸。
她该不该告诉宿主这其实是陆癸做的局呢?
反派不做人,就是个畜生,一次又一次地欺骗看似高傲实则心善的小郡主。
拿整个弘文馆来做局,不愧是疯狗。
这让她一个做统子的夹在中间很难受的好不好。
不过为了宿主与反派之间的和平,她觉得她还是选择善意的隐瞒和欺骗比较好。
“不行,上面有规定,我不能干预你做任务,你只能自己应对。你们要是挺过今日,我给你续命一年。但是你放心,你若是有性命之忧,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一年?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不对,今日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对不对?”
系统有点心虚。
顾阮还想说什么,门已经被踹开了。
楚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猪头脸映入眼帘。
就在此时,一团火热蔓延至全身,雪白的肌肤变成了淡淡的薄粉色。
顾阮手指甲狠狠地掐着手心,以保证头脑的清醒。
“郡主,没想到是我吧。在你还没有来之前,弘文馆到处都是被我收买的人。你一个刚来的郡主,也敢折腾到我这里来。怕你做贞洁烈女,我可是加了十倍的药量。反正我总是要死的,死前还不如让我快活快活。”
楚衍笑的猥琐又猖狂。
他难耐地搓了搓双手,眼中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蒋夫子和那些书童呢?还有那些学子们,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么?”
顾阮一点一点地缩进角落中。
她死死地掐着手心,才不至于做出出格的举动。
“他们啊,早就和你的那条狗一样,都晕啦。我都说了,弘文馆是我的天下。这老家伙要把我推出去顶罪,他做梦!既然他要把我交给皇上处置,那我就让整个弘文馆和我一起陪葬好了。你说,你若是被我凌辱而死,弘文馆上下会不会和我一起陪葬?”
楚衍笑的癫狂。
他一边仰天大笑,一边迫不及待地解开衣裳。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顾阮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微眯双眼,下巴仍旧抬得高高地。
“你真是疯了。你若是这样,你们楚家就真的得被诛九族了。你最好想清楚,你若是现在收手,还有回头路可以走。”
“回头路?顾阮,你还这么高傲呢?你傲什么?你马上都要在我身下承欢,你还想着我有回头路呢?等会儿药效发作,我就看你这个贱人怎么在我身下浪叫。今天上午不还是挺狂的么?现在你若是伺候我,伺候舒服了,说不定我还会留下你的一条性命。”
楚衍衣衫一件件脱落在地上。
顾阮心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