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寒意。
她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气场,如此强大,一个眼神就让人望而生畏。
但越是强大,就越让人觉得富有挑战。
京市,还没有她得不到的。
“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她将名片放下,嘴角含着一抹灿烂如朝霞的笑容。
傅砚辞没说话,也没看她——以及她的名片,他轻晃着手中的酒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那女人也不恼,轻笑着离开。
那女人走后,傅砚辞瞥了眼桌上的名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戴上一次性手套,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那张名片,随意地扔进垃圾桶,动作优雅从容,似乎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一贯的优雅。
扔完名片,他遂又将手套摘下扔了进去。
犹如过眼云烟,不留一丝痕迹。
宋京萝从厕所慢悠悠地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忘从包里拿出护手霜涂了涂,清新的桃子味让她觉得脑子清醒了些。
她抬眸,就看见一个女人穿着黑色长裙朝着她迎面走来,她认识这个女人,京市油画协会的副会长舒晴。
她朝着女人露出怯意的笑容,舒晴擅长画人像,笔墨大胆,粗中有细,是宋京萝比较敬佩的画师。
那女人看见她,眉头一挑,圈子里谁人不知,宋家那位大小姐,长相清丽,家世显赫,京圈人人艳羡的小公主。
她自是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但转过身,便是一脸嘲讽,空无所长,上次她画的那副《田野里的白猫》,后来竟然被三千万美金拍下,真不知是哪位不长眼的金主。
三脚猫的功夫而已,也掀不起什么波浪。
……
宋京萝回来的时候,没有坐回原处,而是坐在了男人身边的空位上。
刚坐下又忍不住开始喝酒,第一次觉得红酒兑雪碧这么上瘾。
“够了。”男人伸手按住她冰凉的手背。
小姑娘很乖,点点头,脑袋昏沉沉的,她干脆趴在桌上休憩。
趴了一会儿,她又嫌热,抬头她用手戳了戳男人坚实的后背,“傅砚辞,吃完送我回家,我要坐你的副驾!”
喝完酒的小姑娘,语气都强硬了不少。
眼神朦胧,小脸绯红,偏偏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好。”男人起身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眼神温柔,“还想做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小姑娘立马瞪大眼睛。
小姑娘不假思索,她紧紧抓住男人挺括有型的西服,“我想你脱衣服!我要看腹肌!”
“我再给你次机会,要什么?”他又低头看了眼脑袋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姑娘,姑娘家的身体又软又香,明明他只是扶住她的纤腰,手都没有碰到,但指尖却灼热滚烫。
“要看你脱衣服!”宋京萝坚定自己的想法。
她早就垂涎他挺拔有型的身姿,傅砚辞是她唯一想要去窥见的男人,这个念头深深刻在了她心底。
傅砚辞,就像她生命里的救赎者。
是她的光,她的心动。
“为什么想要看我脱衣服?”他问。
“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别的不穿衣服的男人……他们有枪,会吓唬人,害怕……”她醉醺醺的趴在男人身上,像只不安分的小猫,叫嚣着要往他怀里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安全感。
——害怕别的不穿衣服的男人。
这话深深刻在男人心上,他只感觉心里一阵刺痛,他搂住女孩纤细的腰肢,虔诚温柔地弯腰在她耳边低语,“don`t worry ,baby,I got you.”
……
“don`t worry ,baby,I got you.”
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环绕在宋京萝耳边。
她感觉,白嫩的耳朵火辣辣的酥麻,睡梦中,都能感觉有双手紧紧搂住她,温暖舒适。
再次醒来的时候,宋京萝躺在自己床上,她掀开烟粉色薄被,身上穿了一套粉色睡衣,上衣因为睡觉不老实,掀了起来,娇嫩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纤细的腰肢上赫然有一个浅浅的印痕,因为刚起床,小脸绯红,多了一丝媚意。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眯着眼沉思片刻,恍惚间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了。
她轻咬着嘴唇,眼眸明亮。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忘了呢?
她昨晚在餐厅醉了酒,然后上了一趟卫生间,遇见了京市油画协会副会长舒晴,然后回去之后她好像和傅砚辞说她要看他不穿衣服的样子!
天啊!她怎么能这样不知羞耻!
小姑娘脸变得更加红晕,她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躲在被子里使劲儿踹着被子。
忽然间,一段更加令她发糗的记忆浮现。
昨晚,两人从餐厅出来后,她的酒气发作了,像只树袋熊的搂住男人精瘦的腰,不断蹭着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