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荣幸。”
两盏水晶高脚杯碰在一起，“叮当”一声悠长。
--------------------
两位不是坏人
第22章 周昂
周昂带着陆宁禾到处玩，他已经满了十八岁了，能进陆宁禾的学校念书纯粹是因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免学费上的。
他周末会去兼职，赚并不算多的钱，给陆宁禾买好吃的，路边摊，便宜但很好吃的小甜点，从女生那里打探知道的如何配比最好喝的奶茶搭配。
也会在家里给陆宁禾做饭带到学校去，陆屿有时很忙中午没办法回家，陆宁禾不喜欢吃中学部食堂的饭菜，他就早上六点半起床做好了，还会注意摆盘，带到学校去用微波炉给陆宁禾热好，再热气腾腾地交给陆宁禾。
陆宁禾声音一直甜甜的，高兴时尤其，他发现陆宁禾特别喜欢咖喱饭，每次都会吃得干干净净。只有咖喱饭的时候，周昂会做两份，买一些两百多一斤的虾，每一只都精心清洗干净去除虾线，虽然是一锅烹饪，但是会在出锅时把所有的虾都挑到陆宁禾的那个小碗里。
陆宁禾高中开始，学习能力直线下降，周昂也不厌其烦给他讲题，同一个数学题他可以给陆宁禾讲一百遍，即使困难程度只是教科书上的例题1。
陆宁禾小学时期学了几年芭蕾，又在初一下学期时拾起来，原来学业上失去的天赋点，全部都加在了舞蹈上。
他骨骼纤细，跳女角时尤其合适。
周昂是在初三的时候去顶楼吹风，发现一间舞蹈室大中午还有人在里面放歌，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一探究竟。
而透过小小的门缝，周昂窥见了他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妙身姿。陆宁禾头上顶着白纱，上面穿着白色短袖，腰间围着一圈白色的纱裙，超过了膝盖，半跪在地上，一双手往后伸展，站起来，足尖点地、交错、小跳，又伸展，手臂又细又长，隐约可见极其漂亮的肌肉线条，他的肌肉线条与周昂的是不同的，柔顺，漂亮，没有那么强的力量感，像流水。
陆宁禾好像一个穿婚纱的美丽新娘，令周昂如此渴望，如此向往，他在门缝外，像是越过橱窗玻璃看见橱窗里摆设着的自己渴望的精美物品，但陆宁禾不是物品，陆宁禾是周昂长途跋涉朝圣的信仰，他在那一瞬间成为了陆宁禾足尖鞋下，永恒不变的信徒。
他期盼，渴求，甚至渴望那只足尖鞋可以踩在他手心。周昂一直无欲无求，生活按部就班，可陆宁禾小腿后踢时踢起来的裙摆，点燃了周昂的欲望之火。
那个冬天，他去快餐店做了一个假期的工作，一个小时十三块，白天学习，晚上就去工作两个小时，最后在次年陆宁禾生日的时候，给陆宁禾买了一双四位数的足尖鞋。那天陆宁禾晚上需要回家和陆屿过生日，提前告诉他晚上不可以一起出去，中午时，他把陆宁禾叫去了楼顶的天台。
天气还没有完全回暖，他们躲在不对风的小角落，陆宁禾坐在地上，看他神神秘秘的掏出包装精美的盒子，从里面取出香槟色的足尖鞋，问他：“我可以帮你穿吗？”
陆宁禾说好。
他当时捧着陆宁禾的脚的那只手都在颤抖，脱掉陆宁禾穿着的白色运动鞋，让他踩在自己膝盖上，给他穿上自己精心准备的鞋子，整理妥帖，刚刚好。
他终于触碰到了自己信仰的神佛，是否得到已经不重要，他只会为之出生入死。
-
见面约在商场，周昂提前兑换好了一大筐游戏币，陆宁禾笨笨的，五十个游戏币下去都抓不到一个娃娃，周昂会很耐心指导他，怎么甩爪。
后来实在没办法，陆宁禾眼见着就要生气，周昂手捏着陆宁禾的手摇动摇杆，按下按键，抓起来一只小兔子。
和以前陆屿送给他的兔子有几分相似，陆宁禾说：“这个我家里有一只，小时候我哥哥送我的，说是陪我睡觉。”
“那你现在可以用这个代替那只了，那只肯定丢好旧了，让这只陪你睡觉吧。”周昂说。
“那怎么可以。”陆宁禾语气中有责怪的意思，皱眉说道：“我哥哥送我的没有什么可以代替。”
“行行行，你哥送的最好啦。”
“周昂。”陆宁禾突然说，“我们后面去做什么？”
“你想看电影吗？”周昂问他，“我们可以去私人影院，你不是不喜欢人多吗？”
“好。”
最后因为情侣间最划算，周昂定了情侣间，下午加晚间场，一共六个小时。
两人在里面看了一部战争片，一部星际片，一部文艺片，陆宁禾看得认真，周昂就在旁边给他剥瓜子，喂爆米花，中间出去给他买了奶茶和甜点，陆宁禾吃雪媚娘的时候被电影里的爆炸声下了一大跳，不小心涂在了脸上，周昂眼角弯弯，没有出声笑着给他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