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不信找不到这样一个人来好好磨他。
这些年她在律所也不是没有收获。
趁这个时间, 她开始拖曾经的关系,调查姜振目前的情况。
她得知道,他是怎么查到自己在这里的。
又是如何从益通镇, 一下子就来了A市。
安排完了之后, 喃喃的母亲也到了。
姜喜把情况详细地在和她说了一次。
孩子的母亲叫周颐,她听完讲述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当年我一个家庭主妇, 没什么工作和收入,所以离婚之后也拿不到抚养权。但我没想到,这畜生会连自己的孩子都打……”
“你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嘛?”姜喜问道。
“我们离婚后他从不让我和孩子通话,我对喃喃的情况一无所知。我一直想着我要是尽快挣到钱的话, 我就能把喃喃接走了,但是没想到……”
姜喜:“他以前打过你吗?”
“没有。”周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他一直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只不过婚后我才发现他喜欢赌博, 我们之间的矛盾就增多了。”
姜喜默了片刻, 果然,赌/博的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两人交谈了很久, 所有信息确定完以后,姜喜给了她一个地址,那是喃喃现在所在的地方。
姜喜建议她目前回来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孙塔,不然的话, 万一他找到他们在哪家医院,把孩子带走, 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就得不偿失了。
周颐对她的出手相救无比感激。
姜喜下班回家的时候,姜振依旧没来。
甚至,回到家,楼道也干净如初。
她才不相信姜振会因为良心发现,所以才走了的,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让他来不了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也是一头雾水。
她正纳闷的时候,周坛的电话打来了。
周坛:“你怎么样了?”
姜喜有些愣:“什么怎么样了?”
周坛:“我昨天看到悉哥买了一张去你那的票。”
姜喜:“嗷嗷,没事的,我挺好的。”
周坛:“那你见着悉哥了嘛?”
姜喜愣了愣:“他还没回去吗?”
周坛:“没有啊。我看他买了一张去你那的机票,我还以为他今天怎么都得回了。这都10点了,怎么还不回来啊,电话也不接,后天还要比赛呢。”
姜喜白天是亲自送他上车去机场的,机票她也是看着叶悉归买的。
按理说不可能没回去啊。
姜喜当即给航空公司打了电话,却得知他并没有登机。
可是,他去哪里了?
不登机也没消息,叶悉归素来不是这样的人。
姜喜开始越发的不安起来。
叶悉归该不是碰到姜振了吧?
姜喜打过去,那边的确也也是关机的提示音。
姜喜更慌了。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种他也许会遭遇的情况。
越想越慌。
甚至主动给园区那边打了电话,说自己东西丢了,想要调看一下送叶悉归离开后的监控。
那边倒是配合,很快就发了过来。
姜喜一看,叶悉归竟然在她走后,下了车,又朝着办公楼的方向走了进去。
他的身后,跟着的就是姜振。
可在往里的监控就没有拍到了。
而办公楼里,叶悉归也并没有直接进去。
也就是说中,他中途可能遇到什么事情,临时换了地方。
只是,他离开后去了哪里,没有被拍到,谁也不知道了。
姜喜都要被急死了,思考着万一姜振对他做了什么,她该怎么办?
可是,叶悉归也不是能被他轻松拿捏的人,那么,他们会去哪里了呢?
突然,有人敲门。
姜喜下意识地冲了过去。
打开门,是叶悉归。
看到他的一瞬间,刚才所有积压的不安,终于泄了下来。
“你……你去哪儿了?”她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哭腔,但被她尽力地克制住了。
叶悉归提起手上的塑料袋,“给你买了点好吃的。”
“……”
姜喜哪里有心情吃什么东西,情绪激动地直接问他,“你是不是见到我爸了?”
叶悉归倒是淡定:“嗯。别担心,没什么事儿。”
叶悉归已经进屋,把塑料袋里的水果和烧烤都拿了出来,轻描淡写地问她,“吃点宵夜?”
“……”
姜喜才不管这些呢,赶紧拉着他仔细检查,“他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叶悉归把她扶好,甚至还特地把袖子卷起来给她看,语气是少有的温柔,“放心,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