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触感一点点被口袋里温热的气息所感染。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么亲密的举动……
这么亲密的举动……
“舅舅,我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啊?别人看到了,会不会觉得我们不像舅甥?”姜喜不知道他的意思,弱弱地问了一句。
下意识地担心别人误会了他什么。
叶悉归头也没回,语调轻扬,“姜喜,你觉得谁家舅甥之间是会这样?嗯?”
“?”
姜喜更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也觉得正常舅甥,把手放人家衣服口袋里,是有点不合适的。
可是,舅舅是在暗示什么吗?
姜喜偷偷打量着他,他的侧颜英俊而坦然,也不像是要和她闹掰分道扬镳的样子。
那他突然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姜喜不知道怎么回了。
叶悉归眼角的余光从她身上扫过,看到她茫然的样子微微勾起了唇角。
经过这一天,他要还看不出来姜喜对他有些说不清的想法,那他也就白吃那么多年米饭了。
只不过,似乎她还有自己的担忧,没敢说明任何。
没关系,只要确定她也不是那么死脑筋的把他当舅舅,那就还是很有希望的。
叶悉归拖长语调,缓慢说道,“说来,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你也叫了我那么多年‘舅舅’,把我都叫老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改口了?”
“……?”
*
很好,叶悉归成功的让姜喜再一次失眠了。
不叫舅舅,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更简单和纯粹一些了?
没有这样一层关系的束缚,是不是她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还是说,不再叫他,也意味着,他对她也有点意思呢?
周日,姜喜本来打算再陪舅舅的,结果一大早就被叫去了律所。
原来,是某个之前她接手过的一个案子的当事人,回国了。
对方邀请所有参加过案子的律师们都去他们家的晚宴。
因为是每年的大客户,老板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把人得罪了。
所以,大家的周末可以之后补,但今天一定得去参加晚宴。
姜喜对当事人历姐印象很好。
当初姜喜就是因为这个案子转正的。
历姐当时甚至没有嫌弃她是个实习生,还对她诸多包容。
虽然她们不是一个行业,但姜喜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
姜喜一直觉得自己欠她一份谢礼。
听说她回来了,姜喜自然不会拒绝。
她想了想,打算先去做一份礼物,再来参加晚宴。
叶悉归反正也没事干,索性跟着她一块去了。
姜喜带他去了陶泥店,“舅舅,我想给历姐做一个水果盘,她喜欢吃水果,应该会喜欢。”
叶悉归挑了挑眉,“叫我什么?”
姜喜:“舅舅啊。”
说完才又反应过来什么,道,“要叫你的名字,我还有点……不太适应。”
“……”
算了,慢慢改吧。
也不急这一会儿了。
叶悉归:“行。”
姜喜此行目标明确,再加上时间有限,所以两人立马进去,各自选了一台陶艺拉胚机。
毕竟没做过,老板简单地和他们说了一下操作手法,教他们会弄之后,就让他们自己动手了。
虽说买一个更方便,但姜喜一直觉得,手工的东西代表着某种心意和态度。
所以,她这个盘子怎么都得做出来。
但真正上手才发现,盘子却是最难做的。
她好不容易捏出个形状来了,结果稍微一用点力,又凹进去了一块。
这边刚修复好,那边可能受力不均,盘子就歪斜了。
姜喜埋头和这坨泥做斗争,好像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身侧的人已经起身了。
扭头一看,叶悉归已经做好了,要拿去烤了。
???
不都是第一次学的嘛,舅舅要不要那么快?
而且,因为手上的伤口还在,所以他甚至是戴着手套完成的。
姜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这坨泥,彷佛自己真的脑子不太行一样。
叶悉归前脚刚走,坐他们旁边的其他年轻女孩就凑了过来。
“喂小姐姐,刚才听你们学习的时候,你喊那个帅哥舅舅,他真是你舅舅吗?”
姜喜瞬间就有了她们想做什么的预感,但还是诚实地说道:“呃……是啊。”
“有女朋友了嘛?”
“没有。”
“能帮忙介绍一下嘛,他好帅啊。”
“……”
舅舅。
姜喜忽然有点讨厌这个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