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喝酒?我给你倒,”梁谦钰拍掉他的手:“别给我转移话题,如何?”
梁谦渊回忆着他和言知尘见面的过程:“还算顺利吧,他和我求婚了。”
“啊?”梁谦钰手中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什么?他真爱慕你?”
梁谦渊拿过他哥手中已经倒好的茶:“什么爱慕?他和你说他爱慕我?”
“不重要,你同意了?”梁谦钰问。
梁谦渊一口喝掉手中的茶:“同意了。”
梁谦钰沉默,消化着自家弟弟刚刚所说的话。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结婚吗?怎么我说我要结婚了,你反倒消化不了了?”梁谦渊好笑的看向梁谦钰。
梁谦钰深吸一口气:“既然对方合你心意,明日我就去联系李家,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
“我是和姓言的结婚,你去找姓李的干嘛?”
“言家?”梁谦钰放下手机笑了:“看来李家这次是要失算了,说出去的话可就不能反悔了,你真确定了?”
梁谦渊点头:“我们明天去领证。”
梁谦钰点头:“既然已经定了,我去通知爸妈,让他们回来操办你的婚礼。”
“随你便。”
秋天的温度有些阴晴不定,昨晚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第二天太阳就高高挂在了天上。
言知尘起了个大早,在李家的众人都还未起床,他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番,提着行李箱离开了李家。
李家门口停着一辆十分骚包的莹绿色跑车,车窗降下梁谦渊和他红色的头发都露在外面。
言知尘看看车的颜色,又看看梁谦渊的红发。
好一个红配绿。
“上车。”
虽说言家当年也踏入了富商圈儿,可因为他父母都是底层出身,即便有钱后也不会过度挥霍。
他从小见过很多豪车,还有各种类似梁谦渊这种骚包颜色的跑车,但他从未坐过。
推门坐在副驾驶,里面的空间有些狭窄,他有点不太适应。
“不挤吗?”言知尘拉过安全带系上。
梁谦渊啧了一声:“但凡上过我车的人,哪个不是满脸羡慕和喜欢,只有你上车第一个问题,居然是挤不挤,你可真无趣。”
“所以,你不觉得挤吗?”言知尘没在意他说的,继续问。
“挤你大爷……”梁谦渊说着狠踩油门,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传入耳中,言知尘就只是模模糊糊听到了“大爷”两个字。
民政局开门时间是九点半,如今时间还早,言知尘想先回趟家。
家里他已经提前找钟点工收拾打扫过了。
“喝什么?”言知尘将行李箱丢旁边问。
梁谦渊打量屋内,除了几个柜子以外什么都没有,就连坐的地方都只是几个硬凳子。
“酒。”
“没有,”言知尘说着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只有水。”
“只有水还问我喝什么?讲废话文学吗?”梁谦渊接过水:“你家什么都没有啊?凳子都是硬的。”
言知尘拉过凳子坐在他旁边:“昨天才刚打扫出来,家具买了还没送来。”
梁谦渊放下水杯:“需要我给你赞助一些家具?一会领证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不用,”言知尘想也没想便拒绝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惨,这些年在国外我赚的并不少。”
梁谦渊耸耸肩自知无趣的闭嘴。
板凳没坐几分钟梁谦渊就坐不住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待下去。
行李箱已经放下,看了一眼时间也差不多了。
民政局一早就已经有很多人等在门口,腻歪在一起的是结婚的,两看不相厌的是来离婚的。
同性婚姻法已经通过很多年了,同性婚姻也慢慢走入所有人面前,民政局内男男、女女、男女正常排队等在门口。
梁谦渊的跑车停在门口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那辆车太扎眼了。
领证的流程很简单,资料一填,照相一拍,然后等着拿证就行。
拍结婚照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因为梁谦渊的头发是红色的,而结婚照拍摄背景也是红色的,所以导致每张照片梁谦渊的头发都和背景融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和没有头发一样。
拍了几张都是同样的情况,摄影师也没办法了,梁谦渊更是生气的差点将凳子掀翻。
“冷静点,”言知尘拉住他:“旁边是理发店,我去给你买个一次性染发剂。”
梁谦渊深吸一口气这才冷静下来:“要绿色的。”
“你确定?”言知尘起身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去。
摄像师和身后等着拍照的情侣动作一致地看向梁谦渊。
梁谦渊十分肯定的点头:“绿色的。”
言知尘不死心再次问:“能不能换个颜色,红配绿赛狗屁没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