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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梁星用胳膊肘拐他,禁锢着他的脑袋,插科打诨的闹。
“会不会说话?”辛梁星恶狠狠地勒他,已经是比春末的打闹要敛了不知多少的力度了,因而白砚还能怕痒的笑出声。
“错了。”白砚摇头,认错认得极快。
回家的路好短,辛梁星上白砚家的次数不多,除了补墙来过,后来都没怎么来,都是白砚上他家。进了屋,一眼就能瞧见木桌上的鱼缸,金鱼在摆尾,辛梁星走过去,检查了鱼缸底部的鱼食,放了心。
白砚去拿鞋,皮鞋鞋帮开口了,其他没什么。辛梁星看过一眼,说:“可以修,但是工具在我家。”
两人俱是一愣,又要跑一趟,拐回去。
辛梁星还在想要不明天修算了,反正他明天也不准备上班了,白砚就开口道:“那去你家,行吗?”
“鞋子我带走,你明天来拿吧。”辛梁星收好鞋子要走,白砚紧跟着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辛梁星:“又怎么了?”
白砚说:“衣服,我跟你回去,把衣服给你洗了吧。”
“不用。”辛梁星不甚在意,为这再跑一趟他家不值得。
白砚眼珠子转转,肩膀微垮,说:“那要不,你把我衣服给我洗了吧。”
辛梁星啧了声,握住他后脖子,像晃一个装了半瓶的水,凶他,“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白砚吃力的仰起头,巴巴地说:“想…你。”
辛梁星一时失语,顺手掐了他的脸,语速也急促了些,“欠收拾。”
说罢扭头就走,白砚小跑着跟在他身后,锁了门,又变成了他的一条尾巴。
再回家已经不早了,辛梁星觉得白砚鞋坏的简单,修得快,不消多少时间,就脱了短袖,赤着胸膛,坐在堂屋门口,就着灯泡昏黄的光修鞋。他作业习惯微微弯腰,宽阔的肩膀随着肌肉抻动而显出沟壑般的形,他有一身漂亮的肌肉,凹陷与鼓胀的线条都蕴含着力量,健硕,又不失某种含蓄。
小锤在夜间发出钝响,白砚路过辛梁星,发现他又在淌汗,就从兜里掏了手帕,去揩他发际和下巴的汗珠。缭绕的热气久久不散,辛梁星抬头,嗅到白砚手帕上那股似有若无的白玉兰的味道,香味伴着热浪撩拨着他的神经,让他眼神暗了又暗。
第28章哄你睡
白砚要去洗衣服,不止是洗他的,也洗自己的,所以身上套的正是辛梁星的短袖,松敞的衣服在白砚身上随风飘荡,弯个腰就能叫辛梁星瞧见他锁骨下连着的细白的肌肤,在黯淡的光下像蒙了一层蜜色,跟经年累月不见太阳似的,细腻到让人怔忪。
辛梁星察觉到一股燥,总觉得该怨夏天,让人心静不下来。
井边离堂屋门口还有段距离,光不一定能照过去,辛梁星起身,去晾衣绳旁边给他扯插线板,架灯泡。崭新的灯泡荡在绳上,啪的一下点亮,晃出两人的影子,勾缠着绕到一处去。
辛梁星说:“你先洗,等下修好来试鞋。”
白砚听话的点头,井水要轧上来,才上来的水冰凉,激的他心尖都是寒的,好降暑。
哗啦啦的水声伴着时不时的锤声闷响,交织出一个喧闹的夜。
辛梁星把鞋补好,还给它上了层鞋油,黑亮的鞋子,如新的一舨,他左右打量,同自己的鞋做比较,觉得这双鞋是真小,有40码吗?兴许握一握就知道了。他修完鞋子,站起来舒展腰身,看见白砚把两人衣服齐齐晾在绳上,展的平直,人站在绳子旁,像一株树。
“过来。”辛梁星朝他招手。
白砚用跑的,额前头发垂在眉骨,被他一把拨开,露出饱满的额,仰起脸,问:“好了?”
辛梁星点头,说:“试试。”
白砚坐在辛梁星坐过的板凳上,褪下拖鞋,脚蹬进皮鞋,没穿袜子,少了助力,穿的有些费劲。辛梁星蹲下,拿开他提鞋的手,握住那把纤细的脚腕子,往里送,边提起鞋后跟,鞋穿上了,掌心还握在那截骨头突起的脚踝上,灼着。
辛梁星抬头,因着仰视的角度,喉结有那么明显,每一次滚动,都叫白砚眼睫轻颤,迷离的夜,总像要发生些什么。
“合适?”辛梁星声音有些沙,莫名的,因为握了只脚踝,就像握了颗心脏。
“嗯…”白砚俯身,想吻他薄薄的勾起来有些性感的嘴唇,却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只脸颊擦过脸颊,留下耳鬓厮磨般的触碰。
辛梁星松开握他的手,就着相拥的姿势,问:“十一点了,还回家吗?”
“不回,可以吗?”白砚抱他,曲起的食指扣着他左背,被滚烫的体温熨贴着,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