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
“我以为你对其他的更感兴趣。”
这就傲娇了不是，饭菜由服务员端上，等服务员都走了，虞轻轻拿着筷子，埋怨似的睨他一眼，“怎么就是不信我？你想多了。”
明明是抱怨，却听出来打情骂俏的感觉，闻远渡一点都不生气，还想多听几句。
“这些菜够吗？”
闻远渡的心思哪里还在菜上，随便扫了一眼，“可以了。”都挺喜欢的。
然后就真的是吃饭。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虞轻轻有些沉默，没有提起更多的话题，存在感却拔高了好几个层次，非常强烈。
她的目光总是落在他身上，一旦他看过去，视线对视上，她就露出一个嫣然的笑容，更加大方、自然、认真，好像要把他看透一样。
闻远渡看得低头看碗，连斗嘴的话都没说。
“我敬你一杯。”虞轻轻拿起杯子。
晶莹的红酒随着杯子晃动，闻远渡拿起面前的酒杯，碰杯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手指一滑，虞轻轻的杯子脱手而出，杯身与桌面碰撞，里面的红酒撒了闻远渡一身。
“抱、抱歉！”
虞轻轻连忙抽出纸巾替他擦拭，暗红的酒液将闻远渡的裤子沾湿了一大块，潮湿又冰冷。
闻远渡眉头一皱，酒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接过纸巾简单擦拭了一下，却难以擦掉已经染上的污渍，他不想破坏气氛：“算了，没事。”
只是可惜了这桌菜了。
“还是去洗一洗吧，换件衣服会好受一些。”虞轻轻叫来服务员，说明情况，开了间顶层套房。
从专用的电梯一路上行，已经在虞轻轻身边待了很多天，没人意识到开房这件事情是多么顺理成章。
很快进了门，闻远渡去洗澡，浴室里水声哗哗，后知后觉的暧昧丛生，虞轻轻坐也坐不住，站也不安稳。
吊顶花洒冲湿了头发，闻远渡干脆连头也一起洗了。不到十分钟，水声停下，人影在玻璃门后晃动，没一会儿浴室门打开，闻远渡一身浴袍走了出来，
宽松的衣袖随着抬起手臂落下，露出里面肌肉结实有力的纹理，闻远渡左手上有一个淡淡的伤疤，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虞轻轻看到了。那还是很久之前，远宁在跟她拍戏的时候，倒下的树砸伤了剧组工作人员，远宁在旁边被擦伤了。
从那以后就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痕迹，能看得出来和正常的皮肤颜色不一样。虞轻轻曾经枕在他的胸口，抚摸过他的伤疤，她记得很清楚，连形状都不会记错。
一模一样。
“怎么了？”见虞轻轻突兀停住，闻远渡问。
“没什么。”
虞轻轻摇摇头，忍住了眼里的热意，走过去拿起他肩膀上的毛巾，替他擦拭起来。
“快点把头发吹干吧，不然很容易着凉。”虞轻轻让他坐在椅子上，找出吹风机，打开。
两人的距离很近，随着吹风机呼呼的声音，虞轻轻的长发有的被风吹起，调皮地落到他的肩上，香气也被风吹动，落在鼻尖。
发间的触动仿佛连接着全身的神经，让人下意识全身紧绷。闻远渡喉结一直在动，他睁大了眼睛，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出来。
漫长的吹发时间快要结束，虞轻轻绕到他前面，闻远渡额前的头发已经干了，此时自然垂下来，遮住了额头，闻远渡正好抬起眼睛看向她，虞轻轻垂目，眼神里有着恍惚。
“嗯？”
虞轻轻转身放下吹风机，手撑在桌子上，背对着闻远渡，睫毛颤动，有些心不在焉。
“虞轻轻？”
她沉默的时间太长，刚才的绮念瞬间飞散，闻远渡站起身，皱眉：“虞轻轻，你今天不舒服吗？”
被叫到的虞轻轻却突然转身，一瞬没停，扑过去抱住闻远渡，眼泪一滴滴落在他胸前。
闻远渡惊讶之下被定在原地，僵硬着手臂不知所措。喜欢的人突然如此热情，虽然意外，但他不需要其他的理由，只要知道她在自己的怀里，这就够了。
等到他的指间触上水珠，闻远渡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情绪如同过山车一样，已经起伏了好几下，他双手握着虞轻轻的肩膀，低头看她的脸：“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虞轻轻从他怀里出来，低头抹着眼珠，确定眼泪都没有了，她抿了抿嘴唇，抬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我就是很高兴。”
“？”
“你不是说你会等我吗？你会等我的答案。”
闻远渡的眼睛又睁大起来：“你是，你是说……”
“节目里你问过我的话，你还记得吗，你等我的答案。我生日的那一天。”虞轻轻吸了吸鼻子，“现在我就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