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识月两只手都拿着水杯,边喝边上楼。
她容易口渴,喜欢喝水,每天的喝水量是平常人的两倍,晚上临睡前一个小时,都会习惯性和小半杯水润润喉咙。
许识月回自己房间,她没有关房门,因为和席慎房间相连的原因,房间外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
她耳朵灵敏,很容易听脚步识人,多年过去,他的脚步声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一杯水喝得差不多,许识月听到开门声,想着他应该是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
她端着给他倒的水起身,出门。
如她所料,席慎确实刚洗完澡,上半身只无片褛,只下面穿着睡裤。
头发半湿半干的搭着,额前少许凌乱的发丝遮住左眼,没了一身的西装革履,冷峻成熟的气质稍弱,更添了股明朗的少年气。
干净,俊雅,无害。
洗完澡,他身上酒气已经闻不到,取而代之的,是沐浴露的清香。
那是一款松木香的沐浴露。
席慎脸上醉态不显,他瞧着走过来的许识月,只轻扫一眼后又移开目光,“又想怎么勾引我。”
许识月刚打算露出的笑脸,立即收住。
得,不和他计较,他说勾引就勾引吧,能轻易被她勾引,说明他自己定力不够。
就这点定力,还谈什么坐怀不乱,不近女色。
许识月把水放在床头柜上,“洗完澡容易口渴,这是给你倒的水,当然你要是把我给你下毒,可以不喝。”
放完水她打算离开时,腰肢被搂住,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带到床上。
许识月下意识想要起来,可身上重力,让她动弹不得。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五官放大,眼睛也离得很近,那是一双既深邃,又堪比星辰的眼睛。
她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略显慌乱的自己。
席慎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缓缓下滑,轻轻撩起裙摆。
“喜欢吗?”他低语。
耳边呼吸灼热,声音带着点哑,撩人极了。
他只轻轻一碰,她整个人都酥了。
喜欢吗?
总归是不讨厌的。
又香,又帅,身材好,动作还十分恰到好处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呢。
许识月撇开目光,不去看那张极容易令人痴迷的脸,定了定神,“你明天不是还早起吗。”
她说话声,不自觉的要比白日细柔许多。
肌肤相触的那刻,熟悉感再次袭来。
这种熟悉感,这些年,他只在许识月身上感受到过。
不管沈望星整得再像林辰,一靠近,他就浑身不自在,只想立刻推开远离。
而许识月却不一样,她身上对他好像有着某种吸引力。
难道他对她动了感情,是因为她像林辰的原因?
他把她当成林辰的替身?
他手上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这么静静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香气,呼吸,细腻光滑的皮肤,柔若无骨的腰肢。
她要是林辰,该多好。
这样,他就无需再等待。
被他抱着的许识月也不敢乱动,到底是曾有过鱼水之欢的人,她想起多年前曾和他在一起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她,是喜欢过他的。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她彻底断绝了那份喜欢。
以前断情绝爱,现在的她,也应该如此。
他目前对她好,不过是因为还不知晓真相。
顾旸因为她曾欺骗而变得如此偏执,那么他呢,她不敢保证。
大学时,她就曾被他弄得身败名裂过。
约莫过了五分钟,许识月轻声开口,“抱够了吗,请问。”
席慎睁眼,他想松开,但手刚从她腰间离开,他心里空了空,再次重新覆上。
“顾旸也这么抱过你吗。”
“啊?”
席慎眸色幽深下来,语气如常,“还有别的男人这么抱过你吗。”
许识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她摸不清他此刻脾气。
“这几年,你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嗯?”
许识月忍了忍,“我们之间不是说好不过问对方私生活吗?”
“五个?六个?还是十个八个?”他声音轻飘飘的,带有几分玩味。
许识月忍不了,“问这么清楚,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既然经验丰富,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好好伺候我,把我伺候的舒服,对你有好处。”
他拉过她的手,先是落在他腰腹间,然后渐下。
许识月立即缩回手,尽管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不要去计较,可他那句话,还是让她感受到屈辱和生气。
伺候?当自己是皇帝,还是什么王孙贵族。
许识月的动作,让席慎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他语气低沉下来,“下午才帮了你,这么快就忘了?不是说好好报答我。”